。”塗戈也入座,他放下手裡的酒杯,長嘆了一聲。
明人倦揚起嘴角,不以為然的輕笑著說:“回不回來都沒有意義了。在哪裡,都是死。凱特不會放過他,他不如艾米婭,他太忠誠了,又太奸詐。”
“前些日子,迪拉殿下,給凱特獻了計,他要斯伯捷和風情堡聯合均天城和克亞城。”
“和風情堡?太后同意嗎?”
“太后的意見,現在越來越沒用了。”塗戈無奈的揚起眉毛,嚐了一口肉湯,繼續道:“信鴉都已經飛往了風情峽谷。”
“怪不得顏祺如此主動,他害怕迪拉。”
“沒有私生子不害怕正統子嗣的先例。”
“我最近比較忙,術士庭沒有什麼,明人家族更迭家主,明人鬱和明人渙要爭個你死我活了。”明人倦扯起來自己的心事。
但世上哪裡有不你死我活的家主爭奪,明人鬱和明人渙雖然沒有明擺著的爭鬥,而暗地裡的手段層出不窮。明人鬱狡詐,明人渙倒正直,他欲要搶走小五,是怕明人鬱下死手,但鷸蚌相爭,漁人獲利的事,太多太多了。
學術交流會結束之後,明人鬱和明人渙就結伴離開了,週期如今代理家主,有了家主所有的權力。他專門找雲山之間的人,扮成了明人家族的僕人去傳話,說明人臺想要知道他們對家宴的設計,讓他們晚上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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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為他們兩個人去往某個交談之所,製造了機會。
暮鐘敲響之後,雨突然開始落下來。上一場雨淋溼的地面還沒有徹底乾涸,這一場雨就再次來臨。
這就是雨季。
綣漣一直守在博學閣外面,等到明人渙和明人鬱一齊坐上馬車離開後,她暗地裡跟了上去。
馬車一直進入了商業街道,從商街離開後,就到達了城區郊外。
他們的馬車停在一片樺樹林外,兩個人站在橋上燒菸草。
綣漣蒙著面,和後來到達的週期,一起躲在林子裡的石頭後邊,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就定在邇周酒樓算了。”明人渙俯視看著寧靜深沉的河水,想了半天才說。
“你現在有破譯者,你穩操勝券了。”明人鬱笑著回頭看明人渙。
“至少我不會殺他。”
“所以你為了破譯者殺我?”
望著明人鬱那納悶的表情,明人渙躲開眼神,說:“我確實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
“你差點殺了我。”
“我不可能殺我的血親。”明人渙解釋。
“你把那孩子藏哪了?”
明人渙聽到明人鬱問起小五,想了很久,也沒有給明人鬱答案。
“告訴我。”明人鬱忽然掏出了小刀,在陰影裡,抵住了明人渙的腰。
明人渙冷冷一笑,說:“你用死亡根本威脅不到我。”
“那你的孩子呢?”明人鬱剛說完這半句話,看到明人渙的臉色變得黑青,就知道這一招有效。
“026街道里有一座房子太顯眼了,獨棟的。裡面住著一個女人,是個舞女,她挺著個大肚子,是吧?”
“你就這麼想要那個孩子?不惜代價?”
“對。”明人鬱笑了笑,笑的那樣狡詐陰險。
“就在明人莊園裡。”
明人渙剛說出來,那把小刀就立刻插進了明人渙的腰腹。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流出來,浸透了一大片衣服。
他驚愕的瞪圓了眼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明人鬱的嘴邊依舊留著笑意,他望著明人渙慢慢倒下的身體,道:“多謝了。”
看到明人鬱轉身離開,綣漣和週期準備追上他。
“我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