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三大族之一。
鐵慈知道她也趕回了西戎,但是並沒有聽見她的訊息。
“呼蘭也被烏梁合追殺。但她沒去王城附近,她直接回了部族,召集了部族的族軍,還一路收留從王城逃奔出來的百姓,又庇佑了很多女子,成立了女兵,躲藏在王城附近,在和烏梁合裘無咎對抗。”
鐵慈合掌而贊。
她看向容溥,容溥在默默地聽,眼中也有激賞之意。
鐵慈心想這就對了,優秀的女性何其多,何必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呼音還在好好地戰鬥,她心裡舒服了一些。
鷹主忽然問她:“我們一開始明明接納了你們,為什麼你們早有防備。”
“因為那個孩子。”鐵慈道,“北地還是很看重男丁的,不太可能丟下一個病不是很重的孩子。一個荏弱的孩子,也沒道理熟悉那條通往翰裡罕漠的路。他應該是你們的小兵吧,懂一些當地話,留在那裡接應你們,當你們的小隊全軍覆沒後,他試圖把我們帶到綠洲,帶到你們的包圍中,好為兄弟們報仇。”
那個孩子的問題,她早就發現了,將計就計跟著,是想看他想要做什麼。
那個孩子也警醒,怕被報復,在接近綠洲的時候便跑掉了。
“扎哈繞了個圈子,剛剛回來。”鷹主淡淡說了一句,心中慶幸。
幸虧扎哈沒有及時出現,這一隊人偽裝得也好,讓他心中存疑,沒有第一時間令人下手,而選擇了親自去試探。
給了彼此機會。
聽見之前派出的小隊全軍覆沒後,他的眼睫動了動。
鐵慈看著他。
這是必須說清楚的事,如果這道檻越不過去,那就依舊是敵人。
“你殺了我們一整隊的兄弟。”
“你們也殺了我們一整個村的青壯。”
兩人對視,各不相讓。
空氣中似有火花濺射。
遠處兩邊的人都隱約察覺,西戎士兵站起身來,小隊成員向鐵慈靠攏。
“正因為你們出手的人已經被我們殺了,彼此有了個了結,才有此刻我和你心平氣和在這裡談判的可能。”鐵慈道,“和長久和平的大局比起來,我可以先不計較那一次屠村。但是醜話說在前頭。以後還有人試圖潛入大乾,那依舊會殺。你如果要替你的屬下報仇,或者你們改不了燒殺擄掠的毛病,現在出手還來得及。”
鷹主沉默。
半晌他道:“如果不是……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如果不是什麼?”
鷹主不答起身。
鐵慈在他身後道:“你此刻不出手,過往之事就得一筆勾銷。最起碼現在,你我是同袍,我不希望將來某一日,會有人拿刀捅我兄弟的後心。”
鷹主擺擺手,走遠了,彎刀在他屁股後面晃盪,腰瘦成一道閃電。
鐵慈沒來由有點堵心,痴痴看著他的背影。
忽然眼前一黑,一件衣裳從天而降,飛羽沒好氣的聲音響在衣服外,“看呆了沒?看呆了拿衣裳擦擦口水。”
鐵慈抓下衣裳,看見飛羽在她面前走來走去,大有“我如此美貌身材如此絕妙為何你眼珠還跟著別人跑”的怨念。
鐵慈笑笑,攏著他的衣裳,招呼他看雪,“看,沙漠裡也會下雪。”
飛羽瞄都不瞄一眼,“雪有你好看嗎?”
哦,遼東人,看膩了雪。
看在甜言蜜語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他的作了。
碎雪濛濛,遠處的沙丘漸白,溫柔起伏畫天地的分界線。
從敵對飛快走到同盟,兩邊的人一時都有些不適應。回到樹林休整時,鐵慈的人選擇了一處易守難攻又方便逃跑的板房休息。鐵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