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可以回答我了罷?”
鐵慈的筷子尖停住。
一瞬間有很多話想說,很多話想問。
卻在此時,忽然有人冒出來,貪饞地道:“啊,躲在這裡吃什麼好吃的!給你們嗷嗷待哺的兄弟們分一口吧!”說著抓起那個盤子,便將裡頭的荸薺圓子嘩啦一下倒進了嘴裡。
鐵慈一瞧,楊一休。
聰明的一休吃完一抹嘴,看也不看飛羽,拉著鐵慈就跑,“兄弟們吃飽了練拳,等你去指點呢……”拉著鐵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噠噠噠跑走了。
鐵慈只來得及給飛羽比了個安慰的手勢。
飛羽坐在柵欄上,盯著鐵慈被拉走的背影,眉毛慢慢豎起。
他忽然轉頭,看向另一邊,容溥正點塵不驚地走過,似乎事不關己。
飛羽笑一聲,跳下柵欄,三兩步就攔在了他面前。
容溥抬頭,含笑從容看著他。
飛羽也在笑,慢吞吞攏起袖子,偏頭看著他。
他這動作按說應該看起來有幾分稚拙天真,但淺淺月色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那般帶著笑意看過來,沒來由便叫人渾身一冷。
容溥冷沒冷看不出來,他裹著大氅,平靜回視。
聽見飛羽笑吟吟地問他:“容監院,在下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你。”
……
楊一休把鐵慈拽到比武場地,把她往場裡一推,自己就跳開了。
他匆匆跑遠,摸摸背後,一背的冷汗。
忍不住唏噓一聲。
剛才容蔚看過來的眼神……有殺氣!
嗚嗚嗚真是太可怕了!
下次再也不為了討好容監院,冒死虎口奪慈了!
……
鐵慈倒不在意氣氛被人破壞,本身她也覺得這問題還不具備回答的土壤。
她在場內過了幾招,指點了幾個人,那邊伙房給她送來了烤過的羊棒骨做夜宵,她左右手各抓一根,想去找飛羽撫慰一下。
身後有響動,回頭一看卻是狄一葦。
狄一葦沒參與今晚的餃子宴,一直在大營主帳裡召集中層以上的將領開會,此時才出來。
她總是很忙碌,也不會參與士兵們的跑步和訓練,鐵慈很少看見她,但指揮使也是近期的軼事主角之一,存在感很強。
因為只要飛羽做飯,她必定圍觀,哪怕那飯她一口也吃不著。
她看飛羽的動作,看飛羽的手,眼神痴迷,像要下一刻就把他給吃了。
有人問過指揮使是不是看上了火頭軍長。狄一葦的回答是噴一口煙到他臉上。
眾人不敢窺探指揮使的情事,畢竟這事走向比較危險,看著往三角戀方向發展,狄一葦還是不光彩的第三者那種。
不過鐵慈懷疑是四角戀,畢竟樓副指揮使始終亦步亦趨跟在狄一葦身後,雖然狄一葦和她一樣女扮男裝,以假亂真,但是形影不離的副手,還是應該知道真相的。
狄一葦看飛羽,他看狄一葦,飛羽看鐵慈,鐵慈看狄一葦。
這詭異而狗血的關係。
給熱愛話本的大師兄知道,一定會很有寫作靈感,可以集合耽美、忠犬、四角戀、強取豪奪、霸道將軍、美食……等等熱門元素,起步一百萬字。
如果再深入一點,帶球跑或者一胎九寶,六百萬字收不住,畢竟九個娃一人一句話就可以水一章。
鐵慈遐想了一下,遺憾地咂咂嘴。
狄一葦可不知道她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緩步上前,和她並肩看這前方的冷月關山。
她習慣性地敲敲煙槍,才道:“我今日收到了水師那邊的軍報,查清了當日鬼島那邊的事情,才曉得,我們運氣不錯,不然遇上那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