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是憑證。”
“什麼憑證?怎麼老子不知道!”領頭的衙役一把扯過憑證撕碎了扔在地上。
白晨經歷過太多這樣的事,她趕緊陪了笑臉湊上前問:“老爺,通融通融!”說著掏出一錠銀子塞到衙役的懷裡。
衙役掂了掂銀子,嗤笑一聲將銀子放進了懷裡。但下一刻,卻立刻翻了臉:“走走走!這裡不準賣唱!”
“可是你!”白晨目瞪口呆,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收了銀子還趕人!
“官爺!官爺!”賴山河準備來找白晨去看房子,結果一出了巷子就看見了這麼一幕,他只好衝上來:“官爺,誤會誤會!”
“誤會?”衙役打量著賴山河,打手輕輕拍了拍賴山河一臉的橫肉:“這算哪門子誤會?別忘了你還有案底在開封府呢!”
賴山河僵硬的笑了笑,趕緊湊上笑臉:“官爺,您看,小的想請您喝一杯,還請官爺賞個臉……”
“這……”衙役瞧了一眼賴山河,訕笑了兩聲:“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你不想想這塊地方誰說了算?”
賴山河轉轉眼珠,繼續笑著問:“那誰不知道啊,杜三公子嘛!哎喲,杜三公子那兒我可是經常去啊,公子不是說這裡交給我管了麼?”
衙役也不說話,只是瞪著賴山河肥嘟嘟的臉陰陰的笑了一下:“杜爺說了,妙靜的小唱都讓你們這什麼不入流的曲子毀了,叫小的我跑一趟!”
“這……”賴山河臉色微微一變:“這,就讓小的去跟杜爺說吧,就不勞煩幾位官爺了。”
“呵。”衙役冷笑一聲,手掌用力拍了拍賴山河的大圓臉:“這是你說不勞煩就不用老煩的?”說著回頭朝幾個衙役揮了揮手:“上!”
“哎!官爺!官爺!”賴山河拼命的攔,卻被一圈砸在臉上,踉蹌著歪倒了很遠。
“你們幹什麼?”威廉姆趕緊扶起賴山河,剛站穩,後面的人又補上一腳,兩人雙雙的滾了出去。
“喂!你們走開!”白晨也有點氣惱,這個杜三公子是個什麼鳥人?為什麼要來找他們的麻煩?!說好聽的也沒有用,明擺著就是來打人找事的嘛!
兩個衙役過來一左一右按住白晨,任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剩下的人蜂擁而上,將賴山河和威廉姆圍在中間痛打了一頓。
“可惡,你們不是衙役麼!憑什麼打我們!放開!放手!!”白晨掙扎,被緊緊扣住的手因為掙扎而拽的生疼,但卻無法鬆動半分,她依然在別人的胳膊下,像個跌進蛛網裡的小蝴蝶。
直到打得差不多了,領頭的衙役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差不多了。”
幾個打人的這才停下手,架住白晨的也放開了手,白晨趕緊衝了上去,翻看著兩個人的傷口。威廉姆阿波羅一樣的臉蛋腫的老高,賴山河的臉又胖了一圈,身上的衣服也碎了,淡淡的血跡從衣服的縫隙裡緩緩地滲出。白晨咬緊嘴唇,身後的衙役們拍了拍身上的土,舒了一口氣伸著懶腰正準備走人。
“喂!這到底怎麼回事!”白晨回頭衝著幾個人怒吼,這怎麼回事?憑什麼他們就要挨頓揍?這個杜三公子究竟要幹什麼?!
“你們不說清楚別想走!楊延昭是我哥,光祿寺丞陳大人是我師傅!你們不說清楚日後就別想安寧!”這個時候了,能利用的就利用吧……白晨直接吼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為首的衙役很無語的撓了撓脖子,轉身又回來蹲在白晨身邊:“小娘子,你好像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要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來趟這趟水。”
白晨眨眨眼,衙役笑了笑,又繼續說:“你要是真的搞不清楚,不放直接去問問杜三公子,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是麼?”
白晨咬牙,原來人家是有備而來,可為什麼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