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外野。
帝都天啟六十里處,連綿不絕的營帳,懸掛唐字旗,番旗為龍。
一些布衣士兵正在竄火堆處烤火。
突然聽到鳴鼓聲。
連忙跑去營帳內穿上金甲。
這支大軍十萬編制,但甲冑確是上好的精甲,厚重程度恐怕有三十斤。
士兵操練也是穿甲,可想而知這支軍隊的戰鬥力。
“龍行大營,全軍拔營,入帝都平亂。”傳令官奔走於各個營帳,傳達的軍令也是瞬間給此次行動定了性。
顯然是主將刻意為之。
讓每一個士兵都知道為什麼而戰。
馬圈被開啟。
一萬人瞬間跨上馬腹。
在四周兵甲的矚目下,一位金甲篆刻龍紋的中年男子在三位先鋒偏將的簇擁下,手中持刀,一齊翻上馬背。
一揮手,軍隊浩浩蕩蕩的開拔。
先軍一萬人,騎的是最雄壯的馬兒,後軍九萬人,也均開始整裝上馬,跟隨前軍前進。
馬兒行進並不快,李業雄在金色頭盔下面沉似水。
一位龍行偏將在旁邊跟隨著馬兒的步子,以及厚重馬兒的喘息,搖搖晃晃,疑惑道;“將軍,帝都真的出事了?”
“還沒有。”李業雄目光平靜,中年面容冷洌;“此去,是與主脈內戰。”
“那將軍為何要去?”先鋒偏將更加不解;“都是李家人,我們是李家直系軍隊。”
“如果主家要讓位給一個外族女人,那這女人,當不當死?”李業雄目光炯炯,冷聲道。
“將軍是說聖後?”這先鋒偏將腦袋一偏;“哪有女人做皇帝的,主家這一脈色令智昏了!”
李業雄目光一寒;“你說什麼?”
偏將嚥了口唾沫,看著李業雄要剮人一般的眼神連忙低下頭;“末將失言,請將軍恕罪。”
“下次再亂說話,就不要說話了,我!忠於李氏,我李氏血脈再如何凋零,外族人也不許說個不字,我們才是當今天下第一氏族,擺清你的位置。”
“末將知罪。”
“打完仗,自己去領棍。”
“是。”
就在龍行大營行進至半途中,天空突然出現十幾只巨大的飛鷹侍神。
一眾白衣面具弟子持劍站在飛鷹之上,武田櫻帶隊。
“將軍,是天師塔的人。”
“射殺!”
“將軍,可是對方還沒表明來意…”
“沒什麼可是,執行軍令。”
偏將對李業雄一點頭,傳令官在行進的大營中揮動進攻小旗。
斥候隊迅速拉弓滿鉉,嘴角泛起冷笑,一些手中浮現先天罡氣。
一時間數千箭矢騰空。
殺機洶湧。
一眾隱藏在天師塔面具中的女弟子聲音出現波動;“高度百丈,箭矢夠不到…先確定主帥。”
卻不想話音未落。
一隻飛鷹被數支先天氣洶湧的箭矢穿透翅膀身軀。
哀鳴墜落。
鮮血噴射空中,但臨死前翅膀收攏,迅速護著封印師主人。
武田櫻沉喝;“主帥就在前軍,直接上!”
十幾位聖後死士飛鷹侍神收攏翅膀,在箭雨中呈螺旋狀迅速墜下。
在金甲軍陣頭頂,翅膀迅速撐開。
朝著主帥李業雄方向而去。
小鐘離陣金光籠罩,彈開射來的冷箭。
李業雄掃了眼身後軍陣的騷亂,對偏將獰笑一聲;“放她們過來。”
“將軍,她們過不來,很快就會死。”
“沒事,我的刀,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