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一臉哀慼的看著我,嫣兒則一臉震驚的看著炎佐,不敢相信的眨著眼睛,淚水滑過他的臉龐,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母皇死去的過程吧。
“我親眼看著母皇被殺,血,都是血……”我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已經不再幹淨,染滿了鮮血,母皇的,父後的,還有無數士兵的。“我沒能攔得住父後……”
“祐兒,不要再自責,不是你的錯。”皇姐上前抓住我的手,我抬頭看向她,那眼中的心疼、不捨,纏繞著痛苦。“不要這樣……”她在憐惜我。
“顏——!”這個聲音,好熟悉的聲音,我日夜祈盼著的聲音,他怎麼會來?
我掙開皇姐的手,轉向聲音的方向,只見師傅帶著他來了,我最最思念的人,日思夜想念的他,我最最依戀的那份溫暖。
“小嗥……”我的聲音變啞了,不管我有多傷心,在這麼多人面前都沒有流出一滴眼淚,如平常一樣,可在看到小嗥的這一霎那,我的聲音哽咽了。“……小嗥……小嗥……”我向他走去,步伐從慢到快。
“顏。”最後還是他先飛身撲過來,緊緊的抱住我。
“……小嗥,我的父母死了……”我摟著他,在他耳邊細語,只有這份溫暖才能安撫現在的我。
“我知道。”因為他明白失去至親的感受
“我好難過。”他的聲音低沉,每說一句都抨擊著我的心。
“我明白。”他失去過,所以他知道這有多麼難受。
“……,哇啊——”我抱著他放聲大哭起來,把臉埋在他的脖頸下,不讓任何人看到我的哭臉,我知道那一定很醜。
我憤怒的哭,痛苦的哭,悲傷的哭,發洩的哭,使勁的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唏哩嘩啦,染溼了他的前襟,染溼了他的臉龐。而他一直抱著我,沒有撒手。
眾人看到突然闖入的兩人一狼,本能的上前想攔住兩人,卻沒想到他們是祐王認識的人。而祐王竟然抱著那名絕色美男痛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好似要把人的心生生哭裂一般,心中慢慢升起一陣酸楚。
“沒想到溯兒你就這樣的走了,還是被自己的女兒殺死的,真是沒想到啊。”肖慶山看著皇陵的門,上面寫著‘聖宗皇帝之陵’。
“你是何人,竟直呼先皇的姓名?”成總管知道眼前之人定是祐王的熟人,而且還是武功蓋世的高人,憑她從天而降,便可看出,此人不是普通角色,就算她很厲害,但也不能辱沒了先皇。
“又讓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她沒有理成總管,而是轉向了自己的徒弟。“顏顏,哭夠了沒有?你可是堂堂的祐王,哭成這樣也不嫌丟臉。”
“師傅……”被她一說,我暗自用衣袖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口水,覺得擦的差不多了,便抬起頭來,看向她。“師傅為什麼會來?”
“來送送你母皇。”說著她便從腰中拿出一個酒袋,開啟蓋子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走到皇陵門口,把酒灑到了石門上。“溯兒,你放心的走吧,我把祐兒還給研國了,她不會讓你失望的。”
“祐兒,她是你的師傅?”皇姐向我問道,我點了點頭。
“皇姐,把他們交給我處理好嗎?”我指著福妃父女,皇姐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
我一直拉著小嗥,他站在我的身旁,雙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對他勉強笑了一下,他伸出手為我擦掉殘餘在臉上的淚痕,滿眼的溫柔,讓我沉淪。
“福妃,你對母皇下毒,罪不可恕,為炎佐求情,本應是死罪。但念你對母皇痴心一片,命你終身看護皇陵,不得離開半步。”我拉著小嗥的手,對著眾人喧道,此時跟小嗥形影不離的露濃蹭到我身邊,我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它的頭,它很識趣的坐在我身旁。
“……”福妃聽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