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如此上心?雖然我教過他吹簫,可他並不熱衷這一項,只學到會為止,平時他都不碰這些的。
“我記得小的時候,娘常常吹一把玉簫,跟這把很像。”他把手裡的蕭舉到空中,碧綠色的玉,精緻通透,讓我和他都看得清楚。“那時她總是吹一首很哀傷的曲子,邊哭邊吹,那首曲子我記得是這樣。”他輕輕吹起一首悠遠深情的曲子,這首曲子我並不陌生,但我在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演奏過,因為在我心裡情愛是一種飄渺不及的東西。他竟然會吹這首曲子,那麼他娘不會是那位美女?他曾經說過他姓李的。
“小嗥……”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在聽到這首曲子後,安太傅和無逸都有些沉醉,這曲子好美,好悲涼,那種感覺讓人心碎卻又讓人羨慕。“你為什麼會這首曲子?”
“顏,你知道這是什麼曲子嗎?”小嗥驚訝的看向我,他那時只有三歲,有些事情他不懂,只是憑小時候那一點點的記憶,對自己的記憶他還是有些自信。
“這首曲子叫做《長相守》……”我輕輕唱起《大明宮詞》裡的那首《長相守》‘長安月下,一壺清酒,一束桃花,心如燭光,渴望在幻想中點亮,一想起你,我已經開始,開始瘋狂,長相守它是啊,面具下的明媚,明媚後隱蔽的詩句,無緣感悟,你想贏送花香的風啊,無辜而自由,我像聞到蜜香的風啊,愛上你……’”我唱畢後,淡淡的一笑,“小嗥,你母親叫什麼名字,你記得嗎?”
“我記得奶孃叫娘‘娘娘’,可有個叔叔卻叫娘‘玉環’。”我被雷到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唐朝楊貴妃竟會是小嗥的母親,那麼傳說是真的了,楊貴妃當年並沒有死,而是別人替死的。
“玉環?楊玉環?”我進一步確定,只見他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淡淡的搖搖頭,沒想到我家小嗥還是個皇子呢。
“簡公子,這曲子是……”安太傅怔怔的盯著我和小嗥,好像對我們剛才演奏的曲子很感興趣。
“《長相守》一首很痴情的曲子。”回答了她後,我摘掉了面紗,神秘的一笑,“安太傅是不是認識挽山‘陋居’裡的人?”她的身子一僵,繼而苦澀的笑了。
“是,她是我的恩師,可我……,卻被她逐出了師門。”她臉上帶著一抹哀傷,緊接著是一聲嘆息。
“你的恩師?因為什麼逐你出師門?”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層關係,這住在挽山‘陋居’之人,怕是個厭世之人吧。
“因為我當了太傅。”她無奈的嘆息,這裡面有太多的事情,三言兩語是說不清的。
“那陸諫又是何人?你既認識,不妨說給我們聽聽。”我這算不算是逼迫人家?有些以大壓小了。
“安某本該提前解釋的。這陸諫是陸家玉器店的小老闆,在全國各地都有陸家的玉器店,陸家世代經營玉器生意,到陸諫已經是第三代了,單說陸諫本人,她是家中獨女,備受寵愛,可她從小就不好玉器,反而喜好音律,只要是與音律有關的,她都不會放過。而現在陸家的生意都是由她哥哥接管的,如果陸諫不是有這樣一位哥哥,替她管理陸家的大小事物,怕是陸家早就敗了。”她說的時候,對陸諫這個人十分平淡,可提起陸諫的哥哥時,卻是十分的欣賞。“陸諫此人我見過幾次,是顧丞相的女兒顧庚引薦的,她的琴藝我只聽過一次,實屬一般,她還精通其它樂器,但都是餘有不足。”
“今天我們拿了她的碧玉簫,估計明天她就會找上你的門,詢問我和小嗥的下落。”聽安太傅所說的,這陸諫是個音痴,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碧玉簫的歸處,而安太傅又報出了她的名號,那陸諫必會順藤摸瓜。
“祐王,若她真的找來,您見是不見?”她是在顧忌我的身份,怕陸諫來騷擾我。
“你就說是祐王府的準王夫把她家碧玉簫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