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祐王在也應該……那個……,有沒有也沒多大問題。”安太傅上前說了一半,就覺得不太妥當,差點把上面坐著那位的底兒給揭了,看來自己還是年輕,比不上顧丞相的沉穩鎮定,看她侃侃而談,一點都不把上坐的那位放在心上,反而讓朝中的派別一目瞭然,是想告訴上面那位,朝中的各層關係吧。
“顧大人,您知道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嗎?”這個說話的大臣看不出是什麼派別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文臣,那眼中閃動的睿智讓我注意到她,這女子三十來歲,很拘謹的樣子,對任何人都畢恭畢敬,不逾越,也不靠後。她應該是中立的那一方,不過在朝中能站在中立的立場,可相當不容易,這個人一定有她過人的本事,單單看她不想淌這譚渾水,就知道她潔身自好。這樣的人我很想認識認識。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視線,她抬起頭看向我,正好與我的眼神相對,我勾了一下嘴角,本想移開視線的她,沒能移開,好像知道了什麼,沒等顧丞相回答她,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她退回的正是吏部侍郎的位置,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吏部侍郎姜惜銘。我聽說她在當某小縣的縣令時,破了幾樁大案子,轟動一時,母皇破格提拔,讓她做了吏部尚書,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去刑部,這樣才能發揮她的所長。
“在下也不知道,太醫們也束手無策,不過樸太醫說可能是勞累過度,造成發熱而導致昏迷不醒。現在太醫們還在皇上的寢宮,想盡辦法讓皇上醒來。”咦,聽到答案,這姜大人反而無所謂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若說這朝中真心對待皇上的,也只有這個皇上破格提拔的侍郎。難道祐王做了什麼小動作,讓她猜到了?她心細如塵,只要祐王露出一點破綻,她就能得出結論。
我發覺顧丞相在看我,我轉向她,對著她嘿嘿一笑,跑下龍椅,拽著她的袖子道,“姨姨我們去玩,這裡好無聊哦,她們都不跟祐兒玩,只有你理祐兒,我們去玩吧,不理她們了。走吧,走吧。”我使勁拉她,把她拉向殿外。
“殿下,不行啊,您……”這祐王又想幹嘛?這朝中的事還沒議呢,就想收場了?
“走嘛,走嘛。”我還是使勁拉著她,不肯鬆手。
“祐王殿下,臣這裡有些吃的,如果您再坐上一會,這些糕點就都給你吃。”姜惜銘從懷裡拿出一包點心,是芙蓉酥,簡樓出品的,我跟小嗥都很喜歡吃這個。
“啊……”我使勁吞了一下口水,放開顧丞相,接過她手裡的芙蓉酥,乖乖的回到龍椅上,慢慢品嚐。
下面的朝臣明顯都送了一口氣,顧丞相還誇張的虛抹一把汗,轉身向姜惜銘道謝,她擺擺手,說沒什麼,卻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讓顧丞相這個心虛,冒得汗更多了。
“下官最近收到南匯的奏摺,長河南北兩地受災情況已經穩定,太女殿下已將錢糧分發出去,命人修補堤壩,對屍體及時收斂預防了瘟疫。還修建百姓依息之所,讓受災的百姓有遮風擋雨之處。”上前啟奏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看她站的位置應該是禮部尚書,“殿下還上奏,在南匯地區查處了九十多個官員,她們涉嫌貪汙修建堤壩的三十七萬兩餉銀,扣押了十七萬擔賑災的糧食,轉手賣給了米商,從中賺取了三百多萬兩,各自瓜分,層層剋扣。堤壩長期月累,被河水沖刷,早已破爛不堪,又年久失修,今天這樣的天災,其實是屬於人禍。殿下甚是憤慨,處決了貪贓枉法,欺上瞞下,罪無可恕的幾個官員,罪名較輕的沒收全部家產,發配邊疆。太女殿下還推舉一位當地的縣令出任南匯府臺,把南匯兩地重建的工作全權交給她處理。”
“哦?太女殿下竟然如此看重這名縣令,還讓她出任府臺這個職務,看來此人必有過人之處,她姓甚名誰?”顧丞相裝出深思的樣子,極為太女殿下欣慰,如此一來,殿下在南匯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