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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芮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架子鼓?聶伯庭的思緒不由得回到華莊園的那次採訪,胸口一緊,原來她說的是實話。

“周靖溪教她的,對嗎?”他握緊了手機,意識不到胸口徒然而生的怒意。

“你怎麼知道?”

徐芮的疑問顯得很驚訝,聶伯庭無奈地勾起嘴角。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自己下意識地記住了。原來早在那時候,自己就開始留意她的每個動作,在意她說的每句話,對她萌生的情愫,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早。

“靖溪說打架子鼓是發洩情緒的好方法,可是爾清自從靖溪離開後就沒去過了呀?”

徐芮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聶伯庭感到異常的酸楚,他打消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向徐芮要了那家琴行的地址就匆匆掛了電話。

顧爾清,在你把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以後,你還是忘不掉那個人麼?稍有好轉了之後,又回到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繼續凌遲自己的心?

這家琴行規模不大,室內的裝潢稍顯陳舊,看上去已有些年歲,店主卻很年輕,聶伯庭和他簡要說明來意後,就被帶到一個地下室。

店主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就消失在樓梯盡頭。聶伯庭置身於黑暗中,耳旁傳來一連串激烈緊湊的節奏,應該是她敲打出來的節奏。

聽上去,與她格格不入的節奏。

他輕輕拉開一小縫門,見她沉浸在昏暗的燈光中全神貫注的模樣,竟然不忍心上前打擾。

他從來沒想過這麼放縱不羈的一面會屬於顧爾清,她瀟灑有力的動作,她隨身舞動的黑髮,她沉溺滿足的神情,像足了樂隊裡叛逆冷酷的女鼓手。這個樣子的她,彷彿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世間所有的喧囂和紛擾都與她無關。這個樣子的她,神秘美豔,卻又顯得冷酷無情。

又一陣清脆刺耳的鼓聲傳來,伴隨著迎面而來的陌生感將他團團圍住,他一時之間覺得呼吸沉重,攥緊的拳裡也溢位溼滑的液體,不可否認的,他在害怕,她的陌生讓他害怕…

後來是顧爾清發現的他,他沉著俊臉,一動不動地立在門前,著實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來了?”輕柔的聲音忽然取代了嘈雜的鼓聲,聶伯庭意識回籠,才發現原本虛掩的鐵門不知在什麼時候敞開了。他拾起眸光看向她,她似乎在等待他回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抿唇,向前走了幾步,目光捨不得從她臉上離開。此時,她的臉蛋已經褪去了剛才的生機與灑脫,恢復到了淡漠安然的模樣。

“你應該在家安心調養。”他言不由衷地說。

狹小靜謐的空間迴盪著他長長的尾音,昏沉的光線把他的臉照得格外的寂寞,顧爾清這麼看著他,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現在還不宜太過勞累。”這時他已經站在她身旁,垂眼看著她。她的額角鋪滿一層細密的小汗珠,在燈光的折射下閃著一圈彩虹般的光芒。她的發跡微溼,大眼清明透亮,紅唇吐氣如蘭,性感而撩人。

“我有分寸的。”她的神色很淡,放好鼓槌後緩緩起身,“時間應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他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跟在了她的身後。

他的欲言又止落入了顧爾清的瞳孔,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跟我說說這個琴行吧?”回去的途中,他忍不住開口問起。一方面,他想讓她多說點話,一方面,他又想知道更多與她有關的事。

“嗯?”顧爾清收回遊離在車窗外的視線,略微震驚地看著他。

“隨便說點什麼也行。比如為什麼是這家琴行,樂器這麼多,為什麼偏偏選架子鼓?”

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一一回答了他,“這家琴行是靖溪朋友的哥哥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