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我說的手藝是在滿洲里火車上,幹俠盜的那段日子,溫州莊割包,順個錢包,二卡一兜個大凱子,那是真有一套。想當年在大興安嶺這段,他可是有了名的道口莊三哥。現在可不提當年那些丟人顯眼的事嘍,畢竟現在早就洗白了,穿上名牌西服,儼然就是個企業家。
是的,一名優秀的企業家,尤其還是在利潤收入成本上,最會算計的那個人。
剛到赤塔沒多久,伊爾庫茨克的州長就要迫不及待地會見我們。我悄悄地問謝爾蓋,是不是我們的買賣出了什麼差頭?
謝爾蓋說,那哪有的事,我們的生意你們東北來的可是出面的老闆,誰也不知道跟我扯上什麼關係?
我說,那是自然,遠東這片沒有你,沒有安德烈大叔,當然也沒有我們混口飯吃。說完,我還真有點後悔,我也沒必要非得要奉承他謝爾蓋啊。換句話說,我在遠東做生意,多條朋友多條路,有錢大家掙唄。
謝爾蓋說,州長會見可能是個好事情,最近遠東這邊有大動作,我看就讓阿廖莎陪著你們一起去。讓溫州莊和阿廖莎聯絡接洽,看看會有什麼大動作。
三瘸子那邊的貨發出去的很順利,第一批原礦很順利地從赤塔發車了,進到後貝加爾斯克就算到滿洲里啦,那邊有黃毛他們接應清關。這一切都安排妥當,我們在赤塔就等著黃毛的訊息。貨運火車開的很慢可能還得幾天的時間,我和謝爾蓋商量去伊爾庫茨克和州長會面,謝爾蓋和阿廖莎滿心歡喜,畢竟這也叫拉投資嘛。其實很大程度上,我已經融入到遠東的資本遊戲之中。他們所有的輕工品都是我從遼南通道進口的貨,正品優質,服務到位;這邊最富的稀土礦被我壟斷加工,當然這是後話,在沒有出成品之前,我沒必要在這裡大吹大擂。但我相信浩程那幫子小年輕的,他們可不是吃乾飯的,說幹就一定能幹出來。
趁著這兩天貨還在運輸這當口,我們抽空去趟伊爾庫茨克,時間太緊沒有選擇坐火車,直接飛機飛過去的。州里已經安排好車接到了飛機舷梯口,一輛豪華的日本豐田中巴車早就停在飛機屏下。我們一行五個人,謝爾蓋、阿廖莎、溫州莊、五哥還有我,從舷梯上走下來,一下飛機氣氛馬上就出來了。州長把紅底毯都鋪在懸梯上,一走上去,懸梯吱嘎吱嘎響。我感覺自己就是那耀武揚威的外國元首,挺直了腰板準備迎接這幫土著的拜偈。
當地一位很有名的接見官在懸梯下,早就在那候著等著,還沒等我下到底下,他早就伸出一雙毛茸茸的大手。這陣勢讓我堅信,這幫傢伙早就研究透了中國的關係學。我們一行就下榻在市政廳附近的一處賓館,這家賓館歷史可是有些年頭,聽說當年二戰期間盟軍先遣隊就曾經住過。
州長是在下午會見我們的,大長桌子,鋪了一層綠色的天鵝絨布,古香古色的椅子,牆壁是大理石,掛滿了中世紀的油畫。我們坐在桌子的一側,州長和他的一群幕僚坐在另外的一側。當然,我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我們一行之中的老大,坐到中間的那個位置上。雖然,我在前一天晚上已經準備好了要和州長談點高科技的合作,可我一時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該開什麼頭。倒是州長一定是久經沙場的政客,一見面就和我聊起來安德烈老先生的往事,大概說,他是安德烈老先生的好朋友,年輕的時候安德烈的支援才走上了政壇,這一路坎坷而且艱險,正當他如日中天的時候,安德烈卻走了。
說到這,我看到謝爾蓋的眼圈都紅了,我和溫州莊還真是有點心裡酸酸的,我們一起見證了安德烈大叔的豪邁和熱情,時至今日,麗莎還在三姥爺身邊。看到窗外的下午陽光,灑滿了這個會見廳,正面的油畫上,映著窗外白楊樹婆娑的影子。
州長從一開始就開始打感情牌,這也是一個開明的政客。他也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把伊爾庫茨克工業基礎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