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回來入夥。我特別生氣,潑出去的水,你能收回來嗎?碎的鏡子,你能重圓嘛,要是不能,少跟我扯這個裡格楞。當然,溫州莊搬出來誰都沒有用,我才不會理會那一套,早已經割袍斷義了。
朋友說,到這個酒吧捧阿花,順便看看性感的小腰條。我故意問,誰是阿花啊?朋友說,就是那個從韓國回來的妹子,特別撩人的那個,看一眼走不動道。我心想,什麼浪人我沒見過,既然非得要去,我就去吧,只要朋友開心。
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是第二場,眼看就要到十點了。通常,這個時候,阿花都會到舞臺上打個前場,可那天晚上沒來。我琢磨著,這也太不給我面啊,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實在有點坐不住了。於是,我藉著去洗手間,直接繞到了後場。我一看,舞臺的入口處,大明子正在和一位化著淡妝的女孩雞頭白臉,那女孩,性感,眼睛都是飄的,準是阿花。
大明子一看我來,正要開口叫老闆,被我制止了。我問,怎麼還不上場,觀眾都等不及了。
阿花甩了我一眼,叼了一根菸,你是誰啊?我沒吱聲。
大明子說,剛來的時候不是一晚上兩百嘛,怎麼現在變三百啦?
阿花說,老闆,我在別的場子都是五百,你給我漲一百不過分吧?
大明子說,阿花,當初可不是我求你來的?
阿花說,不漲也行,點歌費歸我唄?
大明子說,不可能,當時說好的不是二一添作五嘛,你這是要挾我啊?
阿花說,那,我就拜拜啦。
大明子趕緊拉上阿花,得了得了,我給漲兩百。
阿花說,不行,你得漲三百,要是再不答應,就得漲四百啦.
大明子說,你玩我哩,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抽你。
阿花說,老闆,別說那麼難聽,我也隨行就市,那麼多客人,你也賺啊,就這樣一口價四百,我立馬上臺。
大明子說,你跟我玩混蛋啊?
阿花說,只要老闆肯給錢,罵我什麼都行,要不,你也不好收場吧。
舞臺下,有人開始起鬨了。我一看,這場面有點吼不住啊,我暗暗替大明子捏了一把汗,考驗他的時候到了。大明子把牙根咬的嘎嘣三響,正琢磨不出辦法來。我聽到前臺有委婉的聲音傳來,是蔡琴的《渡口》,那低沉的聲音一下子把我吸引去,臺下的掌聲稀稀落落到一片雷鳴。酒鬼們還是喜歡懷舊。
阿花有點掛不住,尷尬地望著臺上。我也愣了,這是誰啊?大明子也愣子,怎麼是你?
說句心裡話,像阿花這樣的,關鍵時刻敲竹槓,這主一刻都不能留。我暗暗地替大明子著急,這個時候必須有綱,我寧願損失客戶,我都不會向你妥協。
在臺上唱歌的不是別人,正是驢姐。好個驢姐,不到關鍵時刻不救命。你還別說,驢姐這一收拾起來,還真跟小姑娘一樣。驢姐這些年保養好,另外,身材一點都沒有走形。
我連忙回到桌上,那位朋友一看阿花沒來,正在那裡鬱悶。我說,什麼阿花阿貓的,一會兒,我讓她過來陪你喝酒,你看怎麼樣?
朋友說,那感情好。
那邊阿花可真的有點急了,這不是明顯地砸場子嘛,我不演還真的有人補臺。大明子也沒想到,這一唱,他反而更加牛氣啦,直接對阿花說,你給我滾蛋,能滾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