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馭再次指向福小鬼所化鬼氣的地方，青煙在三個呼吸間，凝聚成完整的福小鬼。

小老頭雙手在前，感恩戴德的拜謝秦馭的饒恕。

人群中有不少人，看秦馭很有本事的樣子，起了結交的心思。

買蛇的人眼睛亮的像星星。

眾人起鬨，說通靈比完了，還有附靈。

小老頭不樂意，說他自知不是對手，再比下去結果也沒差。

唏噓聲此起彼伏。

一人高呼，眾人跟隨，把小老頭抬的很高，很難下來那種。

總之一頓誇獎，隱隱透著不幹就砸場子的意味。

惹得小老頭只感覺民風淳樸。

具體不再贅述。

小老頭這次是真——硬著頭皮上。

抬手招撥出另一隻小鬼，“出來吧，喜小鬼。”

秦馭心中閃過很多念頭，一度以為這世界的鬼真是這麼玩的，可越想越不對。

回頭得和小老頭好好交流來龍去脈。

如果這個世界真這麼玩，他也不信，先不說違和，就衝之前衝擊他世界觀的東西，就不可能如此。

啵嘰一聲，喜小鬼消失在小老頭的身體裡，他厚著臉皮道，“大人，您這麼強，我用兩隻不過分吧。”

他是一邊說，一邊把另一隻附體。

就算給這小老頭萬鬼附身，在秦馭眼中也是紙糊的，生與滅，只在念起間。

秦馭當然同意，嘴角淺笑，不復陰冷，帶著春風撫蕩人心的意味。

眾人看小老頭這麼不厚道的樣子，紛紛指責他不要臉面，原先聲援小老頭的，也轉向聲援秦馭。

秦馭像是在唱大戲，一字一句，時而緩，時而急的道，“那你就露上一手，讓我見見你的手段。”

眾人附和，“就是就是。”

突然人群話鋒一轉，被帶偏。

“這小老頭也忒不要臉，竟然用兩隻，如果我是他，我就找沒有皮的樹撞死。”

這是一位毒舌大娘說的，身旁的小年輕為其豎大拇指。

還有潑辣的姑娘，義憤填膺，直接破口大罵。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人們煽風點火，讓潑辣姑娘的言語越發激烈。

小老頭被征討的完全是懵逼狀態，說好的帝都都是文明人，尊老愛幼呢，都是騙人的。

一群人喝彩，只要是開口怒噴小老頭不道德的，就沒有不被贊同的。

現場呈現一邊倒的形勢。

秦馭的聲援力量，以絕對壓倒性力量壓的小老頭一句話說不出來。

殘存一兩個支援小老頭的，看清現實，怕也被聲討，轉頭就臨陣倒戈。

小老頭已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只能在一聲聲你們，你們中，陷入自閉。

他徹底理解何為帝都，何為帝都的文明人。

是講道理的文明人。

不是胡攪蠻纏，認準一邊，就死不悔改的人。

也不是把水攪渾，渾水摸魚的人。

更不是那種易糊弄的人。

是隻站在正確一方的文明人。

這裡說的是百姓和平民，不包括奴隸，他們普遍認為奴隸不是人。

這種認知是愚昧還是清靈，尚不能定。

小老頭其他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意識有跟著走的恍惚感。

買蛇的男人跳下牆頭，站在秦馭身後空白的一邊，加入聲討，聲嘶力竭的吶喊助威，指責小老頭忒不是個人熊玩意。

裡鎮的居民，不管是文明程度，還是教化、教養，都不是小老頭可以糊弄的。

秦馭也沒想到會演化到這種程度，這小老頭完全犯了眾怒。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