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城隍的事情很多,凡是有百姓來城隍廟許願或者申冤之人都會出現一張狀紙,每天都需要處理,但因為王少傑剛來,而且淮州只有這一個城隍廟還如此偏僻,所以事情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但沒有歸沒有,王少傑倒是可以把周圍一些鬧得很兇的厲鬼之類的給處理一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剛往堂上一座,一箇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他撲通一聲跪倒,手中拿著三柱點燃的香用膝蓋向前慢慢的挪動著,一直挪到王少傑的公案前才停下,然後雙手不動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城隍爺在上,小民吳毅有冤情!”這個人王少傑有些印象,也是留在這裡幹活的人之一,是個看香的,據傳,侗族地區有些人有看香技能,看香者家有神壇,專供與他相伴之神,看香時,先焚香化紙,請神降臨,用頭帕矇頭,坐於凳上,神降臨後,來看香者需要請問什麼便提問,師傅就會檢視,把要問的事給予解說。來看香後若是被人用法術整治或中邪等,就會被指點出來,並提出解放辦法,和神婆差不多,但其實他們口中所謂的神大多數都是一些有道行的鬼怪,並不是神仙。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儘可告訴本城隍!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可以將手中的香插上了!”王少傑高居堂上非常的氣派,用洪亮的聲音說到,他第一次做城隍,自然要表演出一些氣勢出來才能服眾啊!
吳毅起身將手中的香插在香爐之上,這種香叫做事香,含冤之人持此香入堂者必須立刻接待,當他的案子被允許時便可將香插在香爐之上,如此他便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自己所有的冤屈一一道來,但也不是沒有條件的,如同古代公堂有人敲縣衙門口的大鼓,訴說自己的冤情前必須要打上二十大板,事香也是如此,會燃燒自己三個月的壽元,若不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一般不會有人出此下策!
“稟告大人,我本是雲州下磨村的人士,來此只為了狀告同村的一個惡霸!”吳毅說道:“那個惡霸名為魏才成,他仗著家中的勢力欺壓鄉里,壞事做盡!還非常的好色,只因我的妻子有些姿色被她看上,他便三番四次的來找麻煩試圖讓我的妻子屈從於他,我的妻子沒有辦法回了孃家她卻依然不依不饒,我本想找派出所的警察幫我解決問題,但他家權大勢大,不僅沒用反而還被他知道,每次見我都要打我一頓!我實在是不堪其擾,所以特地來此申冤!”
“你不是看香的嗎?難道沒辦法整整他嗎?”王少傑問道。
“說實話,小人只是有些小本事,能看出些問題給人胡謅兩句,但害人這事還是算了吧!”吳毅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的臉上還帶著沒有消腫的淤青。
王少傑點了點頭:“嗯,專人專辦!別說你沒這個本事,就是有也不能害人!他們的事自然由我來解決!趙大何在!”
趙大立刻出班抱拳拱手:“卑職在!”
“我命你們四人去雲州下磨村將魏才成以及他的黨羽一夥全部拘來,本大人要當堂問案!”王上傑從堂上籤筒之中取出一支籤扔了過去。
“是!”趙大一把將其接過,然後四人的身影緩緩消失。
不遠處正在睡覺的新娘子翻了個身,舉起手伸了個懶腰:“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休息吧!”
王少傑臉色一沉:“你怎麼還沒走?”
“走?我往哪裡走?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啊!這裡就是我的家,你讓我往哪裡去?”這丫頭歪了歪腦袋一副非常好奇的樣子。
“愛往哪去就往哪去,就算你沒地方去,也可以到後面的廂房住著,在我這公堂之上睡覺又算怎麼回事啊!”
“可是人家是一個女孩子嘛,身嬌體弱的,也搬不動東西啊!”這丫頭還在撒嬌。
“明天我讓董聯橋幫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王少傑忽然想起還不知道她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