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
饒小影和大嘴劉已經下班了,辦公室裡只有她、張崴和Sean三個人,張崴是知道她的事情的,Sean中文聽不利索,她也就沒有走出去接。
之前楊彥希打了她幾次電話,她沒有接,誰知道他竟然會這麼厚顏無恥,跑去纏著陳茜不放。
紀曉瑜說:“你不想接,直接拉黑就是了!”
陳茜滿頭黑線,心說:想圖清淨還不容易,可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你倒是灑脫了,倒嫌我多管閒事!
可陳茜心裡明白,紀家父母還不知道離婚的事,紀曉瑜就她這麼一個親近朋友,她若不站出來幫她,真就沒人幫她了。紀曉瑜爭的是一時意氣,而楊彥希嘴上說得好聽,什麼都給紀曉瑜,背地裡可比她實在多了,真若碰上利益分割紀曉瑜勢必要吃虧。
陳茜問:“我聽說他已經請了律師,我們是不是也得請一個?”
紀曉瑜聽到這話一點也不意外,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聲,冷聲道:“隨他請去好了,我已經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陳茜嘆口氣,“你反正又不想跟他繼續過了,這麼興師動眾又是何苦呢?真要跟他對簿公堂不成?最後還不知道誰受的折磨多呢!”
紀曉瑜賭氣說:“對簿公堂就對簿公堂,我又沒做虧心事,難道還怕他不成!”
陳茜連忙說:“既然是他理虧,那你更得請律師了,一筆賬一筆賬算清楚,否則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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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掛了陳茜的電話,又給楊彥希打了過去,這麼多天了,她一直沒接楊彥希的電話,只因她壓根不屑再跟他多講一句話,但這會實在是氣不過。
電話很快接通,紀曉瑜還未來得及發威,楊彥希率先問說了一句:“我聽陳茜說你感冒了,好一點沒?書房的抽屜裡有藥,吃之前,先檢查下生產日期,還是我上回去香港買的,應該有段時間了。”
紀曉瑜原本是想叫對方不要再騷擾陳茜,聽了這話,整整愣了3秒鐘,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不怒反笑,“呵呵呵,楊彥希,你這樣有意思嗎?”隨即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你他媽要離婚就離婚,求求你別再噁心人了行不行!”
說罷,掛掉了電話。她說這話時,手都是顫抖的,掛電話時,幾次才按對按鍵——她竟不知道,對方已經虛偽到了這種程度。
紀曉瑜說完這話,便衝出了辦公室。她沒想過要在張崴和Sean面前失態,但總有一些時候,衝動大過理智,她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想再多說。
紀曉瑜走的時候臉色不是一般難看,張崴不放心,起身想要追她,被一旁的Sean拉住,後者衝他搖搖頭,語氣憂慮:“Will,你可以暗戀她,但是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不合適!”
張崴愣愣的,沒有否認,而是問;“為什麼?”
Sean 說:“她已經結婚了,你可以喜歡她,但不能告訴她。”
張崴很心裡清楚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許酸澀,他說:“你也聽見了,她正在辦離婚。”
Sean 眼一橫,“那你更不能告訴她。”
“為什麼?”
Sean 說:“你這叫趁虛而入,等於是在佔她便宜。”
張崴有些好笑,但卻笑不出來,“你一個外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保守?”
Sean 說:“不是我保守,這是你們中國古人說的,寡婦門前是非多,你是君子,不可以隨便欺負良家婦女!”
對方語不驚人死不休,張崴終究還是忍不住笑出來,卻實在沒有心情跟對方一一解釋,這會再追出去已經錯過了時間,乾脆也就不再追了。
再說,就算追上去了,又能怎麼樣?他是對方的老闆,再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