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若耶無言地閉上眼睛,叮嚀自己不能再傻傻地對他投懷送抱,免得事後又被他奚落。
他長指滑進她的長髮,將她的頭靠向自己,攫住她的唇便熱烈擁吻她的眉眼,見她反應被動,他不氣餒地微施壓力,將她往沙發上推,輕解她的衣衫以便撫觸她發燙的肌膚,不料她仍是無動於衷。
他停手問道:“難道你不要我碰你嗎?”
她要的,但是她不能承認。她只能說:“我不想再被你奚落。”
他的唇上泛著諷刺的笑,“是這樣嗎?”
若耶雖然氣他看輕她,卻也體會出他曾受盡她懷疑的委屈,她緩聲要求他,“求你可不可以別再提這一件事?”
“不可以!”屈展騰像個被搶走糖果的小男孩般,氣急敗壞地追問:“我想知道你究竟給莊濤多少曾屬於我的東西?”
若耶兩手按在太陽穴上,疲憊地否認,“我不是東西,跟莊濤之間更無瓜葛。”
“若耶,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說實話不算冒犯到我。”
若耶吞下傷心淚水,仰頭回頂他一句,“既然如此,你連問都不該問。”
他像被她摑了一記耳光,驚愕之餘,久久無法回覆過來,過了半晌,他才平靜地說:“我差點忘記自己已經沒有權利過問這樣的事了。”
他將她扶正,以十指替她梳理凌亂的頭髮,扣上她的衣服,再將她的裙子拉整齊,最後感慨地牽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喃喃道歉著。
若耶好怕被他的溫柔給軟化,於是抽出手退開身子與他保持距離。“你找我有重要的事嗎?”
屈展騰茫然若失地望著空掉的掌心,落寞地說:“我本來以為很重要,看情況應該不算了。”
“什麼事?”若耶心下仍藏著一個小小的願望,希望他是為了挽回他倆的婚姻而來的。
“我欠你一個解釋。”
若耶疑惑地看著他,“有關什麼呢?”
“我和纖纖之間的事。”
“哦!”只要一聽他提及這個女人,若耶就會變得毫無招架之力。
這次,她鄭重的警告自己,不能再輕易被自己的弱點選垮,她佯裝熱衷地問:“你是親自來送喜帖的是嗎?”
屈展騰沒應聲,倒是靜靜地觀察她幾秒,見她擺出開心過頭的模樣後,他才搖頭說:“跟喜帖無關。”
若耶緊揪的心隨之一鬆,然後違心地說:“那真可惜!除了送喜帖給我以外,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值得你跑這一趟。”
“三個月前你來找我時,我有事沒對你說清楚。”
見他的面容慎重嚴肅,若耶暗自問自己,還有什麼會比他投入另一個女人懷抱的事更糟呢?莫非凌纖纖有了?
如果他說凌纖纖懷了他的孩子的話,怎麼辦?
她該哭著恭喜他做人成功,還是苦笑凌纖纖的身材即將變得臃腫?他平時不是很小心的嗎?怎麼這一回竟然出紕漏!
她曾熱切地想為他生孩子,但他不成全她,卻讓凌纖纖那個女人捷足先登!現在,就算她想裝大肚子強留他,也來不及了。
若耶直到此時才明白,她再努力的控制自己,仍是沒法打破凌纖纖遺留下來的迷咒。她懊惱自己,也氣他的厚此薄彼,決定不讓他好受。
她以一種不在乎的口氣說:“請你不必再費勁解釋,因為我沒興趣聽。反正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管不著你和凌纖纖的事:你也無權過問我和莊濤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晚了,我不留客,請你走吧!”
屈展騰感覺到希望正一分一秒地逝去,本想求她回到他身邊的話也不得不吞回肚子裡,他只好說:“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你了。”
若耶辦完交接工作,便轉到繼父陽龍臺的信凱飯店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