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妃的位置,你愛給誰給誰去,本姑娘——不——希——罕——”
謝棋伸手欲要攔我,手形還未定住之時,我卻頓覺肩上一緊,整個人已經被翻了個個兒,剎那間天旋地轉,再看清之時,雙手雙腳已經被制依住壓上了紅漆牆。
面前男人的狠意怒氣,更突顯了背後樓牆的陰冷。他面上陰冷,目中厲色叢叢:“姑娘好是聰明,故意想讓本王為難,借本王的口推了這場婚事,是嗎?”
我面上表情稍滯,臉上劃過一絲被拆穿的慌亂,這一個瞬間的表情,毫無意外地落入了身前男人的眼裡。
“謝棋,退下。”
“是——”謝棋低首下身,轉身便要出去。
“不——不行——”我顧不上自己的被緊壓住的手腳,轉首朝著夜棋的方向喊,“不能進宮。”信一旦入了宮,聖旨不出多久便會下來,那樣,便再無挽回之地,抗旨之罪,遠比拒婚要大得多。
但是,我忘了,屬下,往往只唯主人一命是從。謝棋對我的喊聲置若罔聞,身形一揚,一瞬便消失得沒有蹤影。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完了。這場我原以為勝算頗大的賭,完了。我今日便不該來這,不該來這。
“祈陽!”懊悔過後,我終於記起了自己還被一個人制在牆上,記得了要掙扎,雖然,這掙扎看起來,是那麼於事無補,“你放開我。”
祈陽低著頭,四目交纏中,我只看到他眼中厲色如同修羅:“夏宜家,你真好大膽。”
好大膽?我冷笑一聲:“若是大膽,我早便該直接在昨晚回絕了皇上,若是大膽,便不會為了不抗旨而來求你。若是大膽,我剛剛便不會只是對你冷嘲熱諷,而是將你罵個狗血淋頭!”
祈陽面色一緊,手壓制的力道更緊了些,他的身體近在咫尺,我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成年男子的氣息,和記憶中離開未名園那晚一樣,同出一轍的氣息。想到那晚無意識的親密,我面上不由得有些尷尬。
他臉一沉,大掌觸上我的脖頸,兩指在喉間定住,輕使力摁下,頸上迫力讓得我不由抬起了頭,臉僅距他不出一寸,鼻尖都幾乎要觸到,我甚至都能看得清他的眼睫,畫得出他的瞳色,瞬間,尷尬痛意化作紅雲,染紅了耳側。
他的指依舊定在我的喉上,氣息沉穩,音若修羅,“你知不知道,我指上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微別開眼,將心中慌亂疊起,聲音轉為清冷:“殿下為何要問我?您對自己沒有自信嗎?”
臉色微恙,他目中冷意怒意摻雜,唇角輕撇:“寧願死,也不願嫁我?”
“死?”我扯了扯唇角,努力找到自己的笑容,“為了一個婚姻,還不至於。不過……”我冷笑著,“我會盡了全力,拒絕。”
燃起的爐火小了,寒意太重滴滴滲了進來,書房空氣冷寂非常。
他劍眉微挑,眼緊緊鎖住我不偏分毫,漸漸地,漸漸地,冷意如霜,削薄的勾起嚴酷的弧度:“若本王非要你不可呢?”字面上明明是誘人的話語,他卻能說得如此沒有感情沒有聲調。
我靜靜地看著他,透過的他的眼,抓到了那一份勢在必得的意味,詭異的感覺讓我說不清道不明。緩緩地,笑泛了上唇:“我看到了那幅畫。”
他冷麵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我再笑出聲:“太子殿下,為了這樣的一個因緣巧合,放棄了真心喜歡你的人,不值得呢……”
他手勁微松,指尖離開了我的脖頸幾許,定定看我,神色堅定:“姑娘認為自己不值這個價?”
我嬌笑出聲:“縱是無價之寶,在皇家中也會從美玉淪為頑石。”
冷麵男人面色稍霽,我深吸一口氣,剛欲承受他的重重怒氣,卻見,一雙冷清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