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刪刪也懶得開口問人,事實上她也不敢問“這位安保同志,江大人的洞房怎麼走?”真這樣問了,她不是被抓起來,就是被趕出府去,一個天天侍候主子的丫環,居然會不知道主子住在什麼地方,除了是奸細刺客還能是什麼人? 白刪刪憑經驗和感覺,自由地穿行在這豪華的官邸裡,一般大人物都住在官邸的中間或最後面,最後面居多,要到他那兒,自然會經過一重重房間和一處處崗哨侍衛,心懷不軌的人,想靠近他做那非法的事,並不容易。越是離他近,守衛越嚴,受到的盤查也越多。 好在白刪刪身上啥也不帶,手裡啥也不端,渾身清爽,不像要去做壞事的,所以,盯他的侍衛多,盤問她的少。 一路上,各進院子迴廊裡,都掛著紅燈籠,貼著喜聯,一看就是結婚的大院。 參加婚禮的來賓,離得近的,吃過晚飯後,都回去了,離得遠的,也被安排到京城各大酒店賓館旅舍,自然所有費用,都由府尹大人開銷。能夠住到府尹大人官邸的,只有少部分直系親屬,比如府尹的父母兄妹等。 終於靠近官邸的最裡面,一個大房間的裝飾自然與別的房間不同,不光門上貼著大喜聯,掛著大喜燈,還所有的門窗上都貼著剪紙紅雙喜,門口更是站了很多丫環婆子,男的侍衛則站得稍遠一些,那些丫環婆子顯然被趕到了門外,正不時把腦袋貼到門窗上去,想聽到裡面的動靜。 這兒肯定是洞房了。 白刪刪醋意滿滿地也想靠過去,可是她卻被身邊一個帶刀侍衛給攔住了:“你是哪個院的?怎麼沒有見過你。” 白刪刪看了一眼這個長得像鐵塔的黑漢子,說:“滾開,本姑娘也沒有見過你。” 那侍衛沒想到這小丫環人長得不錯,脾氣還挺衝,便怒道:“如果不說清楚,不僅不能放你過去,還要將你捆縛起來,扔進牢房,天亮後交衙門治罪。”侍衛再威脅白刪刪,同時他說的也是實情。作為江大人的貼身護衛之一,他相當於最後一關,對不熟悉的人,他自然會提高警惕,來回盤問,如果真對江大人有威脅,他甚至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也就是先殺了,再彙報,即使殺錯了,為了大人的安全,也是不犯法的。畢竟寧願錯殺三千也不能放走一個,是江大人在警衛工作會議上多次強調的,“只要你們懷疑有問題,都可以動刀動槍,絕不讓心懷不軌的人逃過你們的十指關。”然後就是強調那句話。 侍衛有了這個耳熟能詳的指示,自然話一說完,就把右手放到了左腰的刀柄上,要是白刪刪是個男的,這麼跟他說話,腰刀早就拔出來了。 白刪刪一見,聽個房,還要這麼玩命,不值,便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對那黑鐵塔說:“侍衛哥哥,怎麼的,開不起玩笑哦?我是江大人的好朋友,奉命前去他的洞房,如果你不信,你去洞房裡通報一聲,就說好友白刪刪前來道喜。” 那黑鐵塔一聽,雖然還是不認識,但這女子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說話、尤其是撒嬌的時候,那聲音能把你的骨頭都給融化了。黑鐵塔當即感到手軟心慌,站都不易站穩了。 沒有刺客長這樣的,說不定還真是江大人的相好,不然也進不了這官邸的大門。現在叫他去洞房通報無異於找罵。江大人此刻正忙著跟新娘子進行深層次交流,說不定都到關鍵時刻,他哪敢進去打攪好事呢?但自己都不敢進去,這小丫環進去做什麼? 於是,他的口氣也變得委婉起來,說:“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只是職責所在,現在洞房裡丫環婆子都趕到洞房外面來了,放你過去,你也進不了門呀。再說了,你進去能幹什麼?” 白刪刪嬉皮笑臉地說道:“我是奉江大人的命令,專門去指導新娘子如何度過這洞房花燭夜的,民間稱我為新婚指導師,說了你也不懂,看樣子,你不光沒結過婚,連女朋友都沒有耍過吧?”白刪刪臨時起意,想起這麼一個怪怪的職業,就拿出來唬唬這個侍衛。 果然那高大如鐵塔的侍衛當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顯然他沒有聽到過這種職業,也不知道這是幹嗎的?既然江大人通知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