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靈渡。
靈渡微感奇怪,記得以前無論自己怎樣胡鬧,西特總是笑臉相向,長大後每次諷刺他,他也不會生氣。現在手下人如此語氣,他竟毫無反應。
靈渡倒不是覺得這樣有何不好,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別人總看爺爺的面子對他遷就、避讓,他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沒細想西特為何會改變態度,他很不禮貌地擺擺手,轉身邊走邊道:“我沒見過什麼黑衣白衣的,我來這是想練腿功,當然要到處跑跑了,跑累了我便休息,現在沒事我回營地了。”
知道耶莉亞是刺殺西特未遂從而逃竄,並不是做了什麼為害公會的事情,儘管不明白為何要刺殺西特,但此時他更加不會供她出來了。
現在靈渡只希望離西特遠點,越遠越好。
盯著靈渡逐漸離去的背影,西特冷哼一聲,怒急敗壞的臉上顯得異常猙獰,好久才告恢復常態。
之前喝話那人恭敬地道:“會長,剛才引開我們的一定是他,即然他好話不聽,不如……”臉上露出兇狠神色。
西特站立著若有所思,半晌後緩緩道:“時機還未到,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不能因一時衝動破壞計劃,一切依計劃行事。”
想到偉大的計劃,身後兩人眼中皆露出異樣的光彩。
西特忽然笑道:“走,那邊的好戲開演了。”
第十章比拉獸皮
剛一踏入基地範圍,靈渡便感到氣氛有點怪異。雖然天已全黑,但離抱枕而眠還有段時間。奇怪靈渡卻沒看到一個人影,彷彿嘈雜的人群突然間被某個惡獸吃個精光,只留下火把與風相擦發出呼呼響聲。
靈渡納悶地往裡走去,基地沿河而布呈長方形,頭尾大概近千米。為了防止蛇鼠等一類小獸進入,也為了方便管理,公會在外圍搭了一道木欄,只餘沿河兩頭進出。
走不多時,靈渡來到入口,卻愕然發現當初接待他的公會人員不見了:“怪了,人都跑哪去了?”他感到不妙,好像出事了。
夜晚河風呼嘯,從靈渡身後吹過,吹起數道帳簾,露出裡面空空的營帳。這景象說不出的恐怖詭異,他忽覺背後涼颼颼的,想拉緊衣服,卻發現無衣可拉,外套脫在石洞中給耶莉亞當坐墊了。
忽地身後撲通一響,靈渡扭過頭,可除了陰森的迷失森林外,什麼都沒有。
“哇……”靈渡大叫著,朝基地中間公會的辦事處狂奔而去。
沒跑多久,他停了下來。眼前火光沖天,近千支火把隨風而舞。公會辦事專用營帳外圍滿了人,沸沸揚揚的爭吵聲隨著河風往下飄去,難怪不靠近聽不見人聲了。
“活見鬼。”靈渡暗罵:“真是自己嚇自己。”
安定了下心神,靈渡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半晌過去了,他微皺著眉。
事情大致如此,黃昏過後,除了少部份失蹤人口外,大多數參賽選手都來到了這裡。
而造成這百營空人場面則要歸究於幾大火頭。
火頭之一:由於個別傷員不滿多人同住一個帳篷,便要求換成單人帳房,最不濟也要與透過選手一般兩人一帳。此無理要求被公會駁回。
火頭之二:雖然有一部份慘遭淘汰的選手掛不住臉面打道回府,但因為天色已晚並且交通不便,大多數人還是待到天明搭乘公會飛船離去。在黃昏至深夜這大塊時間內,眾多無聊人士走出帳篷,伴著高掛明月欣賞北渡河的秀美夜景。按理說如此良辰美景,一切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該發生,可如果你正想借著美景抒發心中愁悶時,一個搶了你板牌使得你鬱悶的源頭竟囂張地跑來告你是垃圾,接下來將會發生何事實在不言而喻了。
火頭之三:如果說數千之間關係複雜的人所待的營地,不出現拌嘴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