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條通往荒野地帶的小道,天依然黑著,不同的是,小道中間有一顆無聊而又純潔的心,正醞釀著一個惡劇。
嘎…啊!嘎…啊!
在林內烏鴉沙啞的鳴叫聲中,一輕騎緩緩而來,完全是隨馬而走,沒加任何約束。
“唉,她一定是害怕的不知所措了!”靈渡開始了他發傻的幻想。
紫衣蒙朧的影子越來越近,靈渡策馬而立,身子挺的筆直,如果手上再握著根銀色長槍,那絕對是正義騎士的標準裝扮。
“你好!”紫衣從身旁緩緩經過時,靈渡自認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馬沒停,緩緩從他身旁走過,紫衣人看了靈渡一眼,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
寒……靈渡大覺尷尬,紫衣人沒回頭,徑直走著。可她越是不理,靈渡就越來興趣,無賴地策馬跟上,與她並肩而騎。她也沒顯出不願舉動,仍在不緊不慢的走著。
“呵呵,我們當傭兵的都在刀口上過活,今天不知明天的事,相遇就是緣份!”
靈渡把野牛的觀點無恥地拿為已用,可對方頭都沒偏,把他當做空氣一般。
沒事,堅持就是勝利,靈渡安慰了下自己,又道:“你好呀,我叫比拉,這次任務好像很危險,以後大家多多互相照顧!”
“比拉?”紫衣人終於轉頭過,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渥峙卡,比拉獸,聯絡?”
“呀!不是啞巴還真是結巴!”靈渡大叫一聲,聲音卻很好聽,仿如鳥鳴,又如鳩唱。不過靈渡內心更在驚駭此結巴的厲害。比拉這個名字,靈渡是早前便定好的,以自己身上殖的這層綠皮獸為名,而眼前的這位紫衣人卻單從一個簡單名字,便聯想到稀少的比拉古獸,除了博學外,或許早已把藍色凱甲下的靈渡看個透徹。
見靈渡沒回答,紫衣人沒再多問,把頭又偏了過去。
“你叫什麼呀,以後大家相交也好稱呼!”
紫衣人無視……
“呃,我只是好奇,你這般脫俗之人怎麼也來參加傭兵團。我是家裡窮呀,前幾天發的五枚金幣,還是我有生以來拿錢最多的一次!”
那到是真話,可是……
繼續無視……
“好吧,非得逼我使撒手鐧,”頓了頓,靈渡陰陰一笑,講故事般悠悠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小白兔在森林裡迷了路,她非常著急,非常害怕。突然,她遇到一隻黑色的公兔子,她就對黑兔子說:黑兔子哥哥,黑兔子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告訴我怎麼走出去嗎?黑兔子說:你得幫我溫床,溫了床我就告訴你。想了好久,小白兔無奈下同意了,可這黑兔卻在開心過後撥腿就跑……
小白兔沒辦法,只能繼續走啊走,這時又遇到一隻灰兔,她又對大灰兔說:灰兔哥哥,灰兔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告訴我怎麼走出去嗎?不料灰兔又對小白兔說:你得幫我溫床,溫了床我就告訴你。小白兔還是沒辦法,只能又答應了。但這灰兔開心過後也跑了,小白兔很失望,也更加害怕,可她只能繼續走,終於,她遇到了只大白兔,於是興奮地急跑上前問:白兔哥哥,白兔哥哥,我迷路了,你能告訴我怎麼出去嗎?可天殺的,大白兔仍然說了那句話,已經麻木的小白兔很自然的也答應了,可結果自然沒有變化。”
說到這裡,靈渡頓了頓,陰陰一笑道:“嘿!你知道最後小白兔是怎麼走出森林的嗎?”
一般來說,女孩子都會問,然而這樣就上當了,回答肯定是:幫我溫床吧,溫了我就告訴你!這一招,靈渡以前用過好幾次,每次都得手,女孩子們全被逗的嬌羞連連,關係自然也是進步神速。
可這一回,紫衣人的反應讓他明白到什麼叫做,花非百樣紅,每人各不同。
堅持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