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來,可是拉著安堯息的手卻有千金之重。怎麼也起不來。在一用力反倒被安堯息拖到在地了,芙雅斜斜的倚著安堯息仔細看他,感覺他並沒有那麼種的樣子,想了一下,不禁嘆道,自己是被安堯息捉弄了。
將頭一扭,憋著一口氣說道:“哼,我這麼費力的將你救出來,你還戲弄我。”
安堯息剛要說什麼,芙雅卻見著他的臉出奇的發白,甚至絲絲的冒著汗點,芙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真的沒事吧?我感覺這毒應該是很厲害的,你種了多久了?”
安堯息此時聲音有些氣阻了,停了一下才沙啞的說道:“著實是不好,已經中了一天了。”
“哎呀”芙雅不禁叫了一下,連忙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聽說寒珠毒一旦中了便會頭腦發暈,之後便是眼睛發黑,最後渾身無力。”說著在安堯息的眼前慌了一下,見著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禁生疑,又慌了一下才感覺到不對。連忙問道:“公子,你現在還能看到嗎?”
安堯息淡淡說道:“別揮了,只能還看到一個影子,具體的便是一片黑暗了。”
芙雅急著問道:“那你現在身上可還可以動?”
安堯息搖搖頭道:“除了手臂,其他地方已經僵了。”
芙雅不禁一怔,心中默唸,完了,完了。
此時安堯息卻處變不驚的笑了笑道:“安清可以救我。”
芙雅一聽連忙問道:“如何救?”
安堯息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的那粒藥丸子給我服下便好了。”
芙雅一聽,瞬時間將盒子從袖子中抽了出來,然後迅速的拿出那粒藥丸給安堯息服下。
過了一陣子,安堯息才緩緩的坐了起來,又將身上的袍子理了理說道:“安清來的著實及時,要不在下便一命歸西了。”
芙雅聽著不解,但是察覺時間已經不早了,便轉身離去了。什麼話也沒有多說,但是心中卻是恨恨的。
安堯息望著芙雅離開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停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一會兒之後芙雅再望的時候,安堯息的小院落中又重新燃起了燭光,伴著微風時常搖曳一下,燈下面有個英俊的側影,認真苦讀的樣子,不時的將一本書翻開,過了一會兒又將一本書合住。
芙雅看著出神,不禁心中一嘆,此人之才華,出將入相都是可惜的,無奈卻被禁錮在這個深宅之中,天天面對的不過是些勾心鬥角。著實是暴殄天物。想著想著便又想到剛才那觸目驚心的一幕,不由得喳喳舌頭,嘆道,這人對自己可是真的狠,是自己的性命如草芥,若是自己晚來一會兒,明天見著的便是一具屍骨了。
反覆想著緩慢的走在回後面的小道之上,走了一陣子,忽然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芙雅連忙低頭去看,不禁驚了一下,這塊石頭早上的時候便將自己絆了一下,到了現在又將自己絆了一下。真是。
忽然間剛才的疑慮豁然開朗了。
安堯息不是拿自己的命做草芥,而是在賭,賭的是芙雅對他的感情,只是這賭注是自己的命,他一早便知道自己手中的藥丸中含有珠王粉,而他也知道要解開寒珠毒只有珠王的本源,所以他知道有解藥才會以身試毒,為的便是這一出出手相救。而他著實也在試探芙雅,看看芙雅心中到底有沒有他,甚至與這次芙老爺安排的任務也是有關的,從此著實可以看出來這任務著實不輕的,甚至丟掉性命也是可能的。
但是他剛才中毒的樣子並沒有多少驚慌,反倒很是從容的。以至於有心思與自己開一個玩笑,將自己扯到在地。想到這裡,芙雅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迎著夜風,將身上的斗篷更加的緊了一下,似乎有些涼意浮上了心頭。仰望了一下此時的月光,比剛才還要涼一些,但是卻坦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