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不禁一怔,汗毛都立起來了,自小她還算是聰明,什麼都學的快,但唯獨這音樂,她可是一點都不通的,幼兒園老師教小朋友唱歌,全部同學都會了,只有她五音不全,在合唱裡面跑調。後來的時候老媽給她報了鋼琴班,她怎麼都學不會,一起的小朋友都到了六級了,而她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了。
二夫人見著芙雅,這幅為難的樣子,爽利一笑道:“雅兒,自小聰慧,況且還有些對琴的造詣,估計只是一時記不起來了,沒事,娘給你請了建鄴最好的琴師,不出半月,雅兒一定能夠和以前一樣彈繞樑之曲了。”說著信心滿滿。
芙雅卻抹了一把冷汗,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二夫人,以及她那張有些發圓的敦實臉蛋,心中抑鬱。
二夫人言簡意賅,強人所難的交代了任務,便望了一下天說道:“雅兒,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養好身子,明天的時候直接到林子裡面練琴即可,今晚就算了。”說著關懷一笑。
芙雅此時很無語,嗯,她至少不用熬夜練琴了。
二夫人矯健的走到門口,忽然回頭掃了一眼屋子,見著只有芮微與菲若兩人,不禁一皺眉頭說道:“芳兮那個不長進的丫頭呢,跑到哪裡偷懶了?”聲音獰厲與剛才的溫和之狀判若兩人。
“這個~~~”菲若吱吱唔唔的說道:“剛剛出去一會兒,還沒回來。”
“把她叫到我那裡,也不知道這兩天是怎麼看著小姐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小姐不在了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快將她給我帶過去。”二夫人明顯很是生氣。
菲若嚇得已經面容失色了,她還從未見過二太太這幅樣子。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眼睛不禁看向芙雅。
芙雅也覺得情況不妙,連忙要解釋些什麼,二夫人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匆匆的領著門口那一撥丫頭,婆子離開了。
屋子中只剩下芙雅三人,菲若已經嚇得說不上話了,芮微愣神的說道:“二夫人生了這麼大氣,芳兮姐姐可是有的受了,小姐趕緊想想辦法了。”
芙雅見著幾人的表情,道是也很同情芳兮將來的遭遇,但是她現在無心去管芳兮,她不相信二夫人能將芳兮怎樣,這園子中哪個大丫頭都是不簡單的,各種人皆有利益關係,芳兮更非善類,淡淡說道:“我累了,明天要早起練琴了。”說著便從榻上起來。
芮微連忙扶著她到了床榻之上,為她更了衣服,蓋上被子。
是夜清涼,芙雅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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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另一邊卻不是那麼的安靜,芙軒站起來,又坐下。驚奇的說道:“芙雅沒有將芳兮怎麼樣?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幅急躁的樣子。芙軒心中最後一搏便是芙雅與芳兮鬥個你死我活,然後芙雅死,或是芳兮亡。或是兩人兩敗俱傷,然後她從中作梗,除掉兩人。
“她確實沒有將芳兮怎麼樣,看動靜還是很正常。”一個半佝僂著背的高個子婦人說道。
“不可能,娘,絕對不可能。你記不記得當年有個小丫頭只聽了芙雅不想讓人知道的話,就被暴打了一頓攆走了,而現在芳兮都給她下蠱了,她還不將她活活打死啊,不對,應該是隔了舌頭,剁了雙手,賣到河間府去。讓,讓~~”話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不禁啞言了,神色也慌張起來了。
駝背醜婦的顏色變得冷峻了,淡淡說道:“軒兒,你是不是最近見了不該見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芙軒更加緊張了,手中的青瓷茶杯,晃了兩晃,水緩緩的溢位來一些,灑到了桌子上。白皙的額頭上也冒出了絲絲點點的汗珠子,一滴滴的順著白皙嫩滑,保養極好的面板往下流。
駝背醜婦見著芙軒慌張的神情,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