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近靈珠島最近的一座相距不過兩百公里,原本駐守兵力有六千多人馬,負責拱衛靈珠島正前方的一座大島嶼的大型酒館,天色將黑之時,足足有數百人如同往常一樣聚在酒館內,到處是喝酒打趣的聲音,甚為熱鬧。自從去年年底收縮兵力後,島上的來往人馬激增到三萬多人,既無戰爭,又因為靈珠島派發下來大夥不知來路的充裕靈石,酒館裡的生意那是一天比一天火爆。
“唉,那寒石島也是倒黴,本來想著從前線回到這大後方有些安生日子可以過,沒成想,一場瘟疫,全沒了。”“誰說不是呢,你們看那米海寧父女哭的,到底是自個一手帶出來的啊。為了不傳染給大夥,自發的隔離在島內,直至全部死亡,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寒桐首領擔心瘟疫外洩,一把火全焚了,也是慘烈。”“老米他們了不起啊,盟主也是心疼不已,收米瑤米琴二人為義女,唉,盟主為了瘟疫不外洩,將那寒石島守得死死的,都大半年時間了,也是不容易。”“誰說不是呢。好在我們都沒被傳染,盟主也是盡力了。”酒館內此時全是談論寒石島的事情。
此時,在酒館的角落裡,一名身穿麻衣,胸前一塊鐵製小片盔甲,打扮再普通不過的一名身高八尺左右的圓臉年輕人,此刻放下手裡的酒杯,眼睛裡閃過一絲寒芒。那人在座位上坐了小半個時辰後,“酒倌,張靈,記賬。”“哎,小哥,照舊哈。”酒倌朝那年輕人笑著打招呼道。自打酒館生意越來越好,這種提前存入靈石記賬的年輕人不知道有多少。酒倌只隱隱記得這圓臉年輕人是大約大半年前來這喝酒的,每個月大約有四五天不會過來之外,幾乎每到將將入夜之時就會過來喝點清酒,要幾個小菜,坐個小半個時辰自會離去,有時年輕人興致好了還會打賞一枚下品靈石給自個,酒倌對這位名喚張靈的年輕主顧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哎,我說,現如今我們也不用打仗了,靈石也不缺了。對比以前那可是天壤之別啊。就是不知道盟主到底是怎麼想到辦法潛入到那麼深的海底,弄到如此多的海礦跟靈石的,更主要的是,到底是誰出手煉器的,那二十來名靈紋師早在去年年底就全部被調走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大高手出手煉製的。你們是沒看到啊,前幾日我陪著我家首領去靈珠島開月例會,寒桐的那支人馬,已經擴充到了五千多人,那身裝備,那叫一個整齊華麗啊,一水的黑色制式地級上品鎧甲,上面雷光流轉,老子看的直流口水。尤其是那寒桐身上可是天級煉器,簡直亮瞎了我的眼珠子。”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啊,已經有其他幾個跟盟主關係好的首領手下精銳,已經開始在補齊一樣的裝備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們。那位煉器大師可惜不知道是誰,肯定是被盟主藏的好好的,你是沒見到靈珠島周邊的戒備,那叫一個森嚴。”年輕人就在眾人的日常吵鬧中往門外走去。這時,“要說煉器啊,最可惜的就是那天下第一靈紋宗師的家洛了,天妒英才啊。”一道老者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酒館內響起。
“轟!”此刻正在外走的圓臉青年在聽到家洛這兩個字時腦子裡莫名的劇痛起來,好像這個名字觸及了自個最深處的東西一般。“酒倌,再來壺酒吧,加幾個小菜。”圓臉青年強行壓制住自個快要爆開的腦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臉色蒼白的默默坐回角落裡。這段時間,除了幾十年後的百宗大戰,圓臉年輕人根本沒有收集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此時此刻只是感到有些心焦。
“哎,靈哥,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臉色怎麼突然這麼差?”酒倌趕緊跑了過來。“可能這幾天修煉過度了,不大舒服,我多坐會吧。”圓臉青年從納戒裡掏出一枚下品靈石丟給酒倌。“誒,好嘞,我這就去給您弄菜去。”酒倌收起桌上的殘餘,揣起靈石,重新去給年輕人準備酒水,大方的客戶永遠是這些酒倌的最愛。
“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