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凍得瑟瑟發抖,頭昏腦脹時,感覺他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們好像到了一處黑暗和光明交織的地方,隨之,他就把我從黑暗中,甩了出去!突然傳來的失重感和墜落感讓我驚惶,可我的尖叫居然發不出任何聲音!相反的,濃霧中,他的聲音卻無比清晰銳利的傳入我的耳朵和大腦。他說了六個字,“把孩子生下來。”
我無法回答他了,有意識的時候,只感覺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把我朝著遠處吸,繼而我左肩一沉,身上一冷,一個哆嗦就睜開了眼,然後,我就聽到一個歡喜的聲音,“呼,終於醒了!不枉老夫為你念這麼長時間經文!”
說話的是一個盲人,他鬆口氣拍著胸脯的時候,我環顧四周,看見……墓園!
啊的一聲尖叫,我就從地上跳起來,而我身後倚著的這個墓上,正是那個老太太的黑白照片!
滿身的雞皮疙瘩起來時,我就聽那盲人叔又道:“施主莫怕,你已經回來,這會兒行至陽時,她暫時不敢出來作亂你。”我聽不懂他說的什麼,但是大概明白,這老太太暫時不出來,可我還是往旁側挪挪,但旁側也是墓!我轉身就想往外跑,來不及詢問什麼,只想趕緊逃離!
那盲人叔就跟著我,一直到墓園門口,他才攔住我說:“施主,方才你被惡鬼勾走左肩的一盞魂燈,是老夫把你的魂魄從陰間喊回來,按理,你該給些功德錢。”聽這位盲人叔一口一個“老夫”又“施主”還“惡鬼”“陰間”,我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這時候,遠離墓園,我腦袋也終於從宕機狀態回過神,我看著他,他能不能從墨鏡下看我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
我是他喊回來的嗎?我明明記得我是方才那男人……扔出來的。
那的確是我三個月前認識的男人,可剛才發生的一切,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就像是做夢一樣。
在我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時候,我聽那盲眼的叔又對我道,“施主,功德錢你不給就算了,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給老夫錢了,先請恕老夫直言,你腹中鬼胎是有違天道的存在,不管施主你處於什麼樣的原因,想為鬼生子,可陰胎是六道之外的存在,若能打掉還是儘快打掉,免得招來後患無窮。”
關於魂啊魄的我不大懂,可關於鬼生子。
我想起方才他說的所有的話,按照這盲人叔叔所言,我方才是有一魂被惡鬼勾去陰間,而那男人在陰間行走自如,我肚子裡的孩子又是鬼的孩子,所以……
他是鬼?
正思量,我聽那盲眼叔又道:“施主,鬼胎是為邪道中上佳補品,夫人的胎像才剛成,恐怕不會遇到太多鬼怪覬覦,可一旦鬼胎達到六月……”在那盲眼叔說到一半時,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別再說了,這個做人流能做掉嗎?”
在得知孩兒他爸是鬼後,我已經不打算去找他負責了,眼前的事情超過我的認知太多,可事已至此,我只想解決問題,不想多問些有的沒得。盲眼叔顯然是有辦法的,他拿出一個紙包對我道:“普通人流當然不可,必須要有陰陽散輔佐才行,不巧老夫就有一劑可給施主,也算是功德一件……”他說話間就拿出來一個小紙包,我不懂這什麼陰陽散,但我知道,這肚子裡的鬼胎我是一定不能要!
我不知道那個男鬼為什麼要找上我,但是……
“對了,盲……叔,這打胎後,那鬼不會再找我了吧?”
想到那鬼把我送出去之前說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我有點怕。
見盲眼叔搖了搖頭說不會後,我放下心來,只不過,叔說藥粉是要隔天手術前喝,而我現在陰氣太重,他必須連夜看護我……
只鬼胎哪兒那麼容易打掉?
當天夜裡,我輾轉著好不容易才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而我才開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