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她需要自己一個人好好想一想,所以,她必須儘快好起來。
翌日寅時,天邊剛泛著魚肚白,沐九兒翻身從床上起來,飛快地點了睡在外間的白曉的睡穴,在桌上留下一封簡短的信箋,然後提著一個裝模作樣的小包裹,飛快地出了清幽小院。
強撐著身子,足下運氣,整個人飛快地朝著無憂谷出口處飛奔而去。
雖然修為受損,但神識還在,險險地避過谷中的暗衛,出現在無憂谷出口,右手小指微曲,放在嘴邊吹出一聲哨響。
“噠噠噠!”
一匹通體血紅的寶馬疾馳而來,沐九兒足尖輕點躍上馬背,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馬兒撒開四蹄飛快地朝著道路前方奔去,毫無留戀。
——相公,我家有田——
“不好了,不好了”,清醒過來的白曉去到裡間卻發現床上的被褥全都整整齊齊,床榻已經冷了,好似沒有人睡過一般,桌子上一封信箋,她心上一緊,驚叫出聲。
風墨首先聞聲趕來,“大吼大叫的像什麼樣子”,他臉色有些難看。
“小姐,失蹤了”,白曉強壓住心頭的難過,咬著牙。
“什麼?”,風墨不相信,一把扯過白曉手中的信箋,還未開啟便被胡老奪過去,一目十行,胡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丫頭……”
風墨順手拿過來,“九兒到底說了些什麼?”
“給我看看”,風夜也不甘落後。
胡老輕嘆一聲,面色難看。
“九兒居然把我們都騙了過去”,薛遙面色一沉,昨日那些話,她是故意的。
“白青,立刻傳令各地分營,隨時注意九兒的情況”,胡老心下一沉,那個丫頭雖然醒過來,可心脈受損這可不是一兩日能養好的,又懷著身孕,現在居然還不告而別,真是太不像話了,簡直就是……
“是”,白青恭敬地稱是而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風夜皺著眉頭,那丫頭怎麼這般的沒有分寸。
“我立刻傳令各地商行”,風墨說著取出腰間的訊號彈就要往外走卻給胡老攔住,“那個丫頭若想要躲人就絕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讓商行的人密切注意,若是尋到丫頭就讓她靜一靜吧!”
風墨還想說什麼,胡老卻搖搖頭,“罷了,我們都回去吧!”
“嗯,行禮早就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風墨心中黯然。
“那我們直接離開吧”,胡老輕聲道。
“不用去道別嗎?”,風夜有些疑惑,好歹這暗府也是百年前有名的江湖勢力,當然這也是後來胡老告訴他的。
風墨狠狠地一拍風夜的頭,“讓你走你就走,話那麼多!”
“哥,你又打我!”,風夜摸了摸後腦勺。
白青和白曉早已經提著幾個包裹出來,一行人準備就此離開。
“爺爺,你們這是”,雲岫由綠袖扶著出現在小院的門口剛好發現準備離開的一行。
“別叫我爺爺,這個稱呼,我擔不起”,因為沐九兒不告而別的胡老本就煩悶,此刻看到始作俑者更是心中氣憤,看著一旁秀氣的綠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雲少主倒是好福氣,這未婚妻重傷未愈,身旁又多了個小娘子!”
綠袖心上一緊,“前輩說笑,綠袖只是一個卑賤的婢女!”
“哼”,胡老冷冷地看著雲岫,“雲少主若是要相送,還是免了,若是讓雲少主傷上加傷,老夫可擔不起這責任!”
雲岫心中苦澀,卻是有苦難言,“我,我想見見九兒,可以嗎?”
“你”,風墨忍不住出聲,“當初你怎麼答應我的,九兒都已經被你逼得不告而別了,你還想要怎樣?”
雲岫只覺得大腦中猛的炸響,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