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褚瑞竟然會半夜以這樣的方式邀請他們進去。
“咳咳”,一路上三人都緊張兮兮的,直到回到正殿,褚瑞才捂著剛才被沐九兒踢中的地方,輕輕咳嗽了兩聲,“九兒,你下手可真重。”
“誰讓你半夜不好好在府上待著的,活該”,沐九兒癟癟嘴,從懷中掏出玉佩,“這枚玉佩應該代表你的身份吧,雖然沒用上,不過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褚瑞擺擺手,“這東西既然給了九兒就是九兒的了。”
沐九兒聳聳肩,也沒有推辭,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呢,就算用不上,這玉佩的玉質也還不錯的。
“先把身上的溼衣換下來吧”,褚瑞自己從櫃子裡取了兩套衣衫遞給雲岫和沐九兒,看著雲岫遲遲不接,他無奈地解釋,“都是新的,我沒有穿過。”
沐九兒抓過其中一套,跑到屏風後,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走出來,讓被雨水淋溼的頭髮披在肩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怎麼回事”,三人圍坐在軟榻的矮几旁。
“很抱歉,九兒”,褚瑞看著對面滿臉疲色的沐九兒,想來她也是知道寶兒失蹤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吧,偏偏又遇上這樣的天氣,“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對寶兒下手。”
沐九兒擺擺手,現在說這些都無濟於事,“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抓寶兒是為了威脅你吧。”
“咳咳”,褚瑞捂著胸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說不清楚是嘲諷還是苦楚,沐九兒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交給褚瑞,“這是我配置的藥丸,每日早晚服下一粒,兩天包好!”
褚瑞也不客氣,左手抓著玉瓶,用大拇指撥開瓶塞,倒出一粒雪白瑩潤的丹藥服下,一股沁涼的感覺浮上心頭,全身都處在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中,胸口的疼痛也減緩了不少,沐九兒也知道自己那一腳實在是太重,見他服下丹藥之後,沐九兒才示意他繼續說。
“想來你們一路上也已經聽說了,我父皇病危,幾位皇子蠢蠢欲動”,褚瑞眼中帶著一抹傷痛,沐九兒聲音冷漠冷厲,“你醫術一道宣告在外,所以有人先下手為強抓了寶兒,目的是逼你不許出手?”
褚瑞抬起頭看著沐九兒,“九兒,我有沒有誇過你,你真的很聰明。”
“我想知道,背後主使人是誰”,沐九兒聲音一點不復之前的溫柔。
“我大皇兄”,褚瑞情緒有些低落。
“嗯”,出乎褚瑞的意料,沐九兒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那大皇子已經跟你接觸過了?”
“是”,對於這個褚瑞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是他連累了寶兒,才害得他們不得不千里迢迢地趕到朝歌,不然以九兒的性格怎麼可能,“他威脅我不許出手,但我的條件是要看到寶兒無恙,本來該在三日前他卻食言了,今日他又對我發出了邀約”。
“所以你夜探王府,是想好好查探下寶兒的下落”,沐九兒點點頭。
“對不起”,說起寶兒褚瑞就有些難受,明明是他的事情結果卻讓一個孩子替他承擔了。沐九兒擺擺手,“無妨的,只是那什麼大皇子最好沒有對寶兒做什麼,不然的話……”
沐九兒輕輕將耳鬢處的碎髮別過去,聲音清冷,“朝皇病危,那現在朝廷之事誰在處理?”
“大皇兄一手把持著朝綱”,褚瑞抿著唇,“不然他也不會動用寶兒來逼我了,我替父皇把過脈,父皇並不是病危,而是中毒。”
對於這樣的結論,沐九兒沒有絲毫的意外,“嗯,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大皇子府上。”
“不行”,兩到聲音同時響起。
“為何”,沐九兒疑惑地看著褚瑞,雲岫阻止她倒還能理解。
“不可否認大皇兄為人很有算計,是個帝王之才”,褚瑞的聲音非常的平靜,“只可惜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