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不!”她就是硬脾氣。
旭烈汗瞥了季雲婧一眼,其實心裡已經有點捨不得了,這些日子跟她鬥,好像巳鬥出點憎愫來,但美人兒見到他,眼一瞪,頭一甩,理都不理他,逼用他只好一再下重藥,推出一些活動吸引賭坊人們,看看她願不願意再陪他鬥。
那逮捕她的衙役其實是夜半巡視碰巧經過賭坊前,哪是他那麼神通廣大算準她何時會去砸他賭訪,因而叫去逮捕她。
但他不知道她的脾氣這麼倔!
“若是不賠,先打五十大板,再拘禁大牢中三天,方能抵過。”
見莫古道這麼判,旭烈汗連忙拱手,“大人判得太重……”
“打就打,關就關,沒啥大不了的!”她才不要讓那個爛人說情,她也不要欠他人情,是他逼她到此田地,現在要當好人,免了!
他皺眉,俯身看她,“牢獄之災尚可,這杖刑可會傷皮傷肉。”
廢話嘛!她瞪他一眼,“這不是順了你的意?稱了你的心……”
他有那麼惡劣嗎?沒有,頂多覺得捉弄她好玩,覺得她生氣的模樣甚美,才會一激再激,但可不想美人兒皮開肉綻呢!
“大人,要打就打吧,我甘願受刑。‘李雲婧闔上眼,咬著牙,趴了下去。
旭烈汗頭一口感到沒轍,一向頭腦靈活的他居然呆愣了。而擠在衙門外的鄉親父老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但多是不捨,一個水噹噹的姑娘,細皮嫩肉的,哪承受得起五十大板?
莫古道見季雲婧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會改變心意了,只好跟分站兩旁的衙役們點點頭。身為地方的父母官,他可不能循私枉法,萬萬心軟不得。
這一時之間,手執半截黑半截紅的水火木杖的衙役們,走到季雲婧的兩旁,啪啪啪的打了一下又一下。她眼中淚水不住地打轉,但就是直忍著不讓它淌下來,咬著下唇,她忍受杖打的痛楚,咬著咬著,櫻唇都破了,還滲出了些血絲。
旭烈仟皺緊兩道濃眉,看著那一上一下打在她臀部的木杖,雖然心驚膽戰卻又氣她倔強。
“好了!拖到後面去。”莫古道見五十大板已行刑結束,搖搖頭就要離開。
旭烈汗氣歸氣,還是不忍,“算了,杖刑已夠了,我不想再追究。”
“下必!”她側過身咬牙瞪他,她都捱了五十個板子了,還要欠他人情?!那她不白捱了嗎?
但旭烈汗這回可認真了,他毫不理會她的拒絕,硬是將趴在地上的她拉了起來。
季雲婧悶哼一聲,臉上血色全無,顫巍巍的道:“該死的,你嫌我還不夠疼嗎?”
明白扯痛了她的傷處,他隨即出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不覺得疼之外,也方便他將這個愛逞強的美人送離這兒。他將昏睡的她打橫抱起,縱身掠出衙門。
這主角不見了,莫古道直接退了堂,而看熱鬧的百姓還有前來關心的明叔等人隨即在季家賭坊走去,他們相信他會將她帶回那裡。但眾人全猜錯了,旭烈汗帶著她卻是往恰紅院去,他找風豔要了那間貴客使用的特等廂房、煩請她幫季雲婧清理傷處並上藥。
旭烈汗來自北方,個性豪爽,但入境隨俗,上回親季雲好一事,明叔就登門要他娶她,這會兒若他幫她在臀部擦藥,難保不會有一大群鄉親又要他娶人。他對她雖然有些感覺,娶她當妻子應該也不壞,但他尚無定下來的打算!
風豔人面廣,訊息自然靈通,這季雲婧砸了傲世賭坊被扭送縣衙一事,已傳進她的耳朵了。
這會兒幫趴在床上的季雲婧塗好藥,她輕移蓮步離開薄紗輕垂的大床,回頭再看著睡得深沉的粉雕玉琢美人兒,忍不住著想,她若是這兒的姑娘多好,她肯定將地捧成花魁……
抿抿唇,她撥開隔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