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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天姻緣(5)

向白一刀告辭,就離開了。

其他各位掌門也告辭別去,剩下美、白二人。兩人自覺尷尬,同時臉紅,白一刀支吾慌道:“走——走吧!”美天仙“嗯”了一聲,隨步而行。兩人走得很慢,就這樣走了五十里路,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美天仙默默地盯著白一刀的後背,一路上均是如此,她不敢喊累,趁白一刀不注意,偷偷地吞下了活龍神丹,又是精神奕奕地走路了。到了百里的一個小城鎮,白一刀終於奇怪了,問道:“美姑娘,你不累麼?原來你體質是這麼好的呀!”

美天仙嬌美一笑,道:“和盟主一起走路,我就不覺得累!”

白一刀俊臉一紅,呵笑道:“都中午了。我們到鎮上吃點東西吧。”

兩人來到一家鋪面不大的小食店裡,但這也是這個小鎮最不錯的吃店了。看到這個小鎮冷冷清清的,形同廢墟,白一刀不禁問道:“老闆的,這小鎮怎麼這般樣子?最近還有生意麼?”

店老闆嘆道:“客官是外地人,不知道的。朝廷一年前,在我們鎮上設立了衛所。那錦衣衛們橫行得很,明是苛捐雜稅,實是搜刮搶奪。衛隊長又那麼凶神惡煞,鎮上的人一年不到,大多家破人亡,一貧如洗了。小店能支付得起一點稅務,已是偷笑了,我看不久也要收攤另謀生計了。”

白一刀狠道:“狗賊的皇帝,大明遲早給敗壞了。難得還有戚將軍如此忠良守衛邊疆,內部卻亂成了狗窩,民不聊生。”

店老闆驚道:“客官言語可得留神,錦衣衛的爪牙無處不在。我看客官是個熱血之士,也頗為關心國事了。現在護國師新上任,大權在握,聽說他辦事還要厲害,我們真是夠倒黴的。”

白一刀與美天仙對望一眼。美天仙怒哼道:“這護國師當然不是好東西,他遲早會有報應的。”

店老闆冷汗直冒,不敢哼聲,言多必失,他也不與兩人說話了。忽然店外人聲喧譁,鎮上像是驟然熱鬧了,但見人群三三兩兩奔過店門,往同一方向擁去,彷彿有個地方滿地都是金子等著他們去撿。

美天仙好奇地問:“發生什麼事呢?”那店老闆又忍不住搭嘴,搖頭悲道:“肯定又是那凶煞的衛隊長在擺‘夫妻宴’,鎮上的家庭都是在這筵席上被硬生生拆散的。

白一刀奇問道:“如何的‘夫妻宴’?怎樣把家庭拆散了?”

店老闆憤道:“四個月擺一次。錦衣衛把鎮上的青年夫妻抓到較場中參加宴會,衛隊長聲稱這是為了地方人民衍養生息的大好計劃,夫妻相配要順應天意才能百年好合。筵席上,衛隊長現場‘以身作側’搬出自己家中的幾隻雌老虎,說自己與夫人們這樣的‘恩愛’才算得上模範夫妻。現場由雌老虎們評價,到場的青年夫妻們自然沒有一對合格,硬生被拆散了。男的刺配充軍,女的被她們選去做婢女。真是慘無人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