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迎一秒鐘終結了話題。
抱著她的男人頓時啞火了。
他緊緊地抿著唇,再不說一個字,就好像當年看到了什麼毀天滅地的大秘密,根本不能張口提及。
每次提及這件事他就像是壞了一樣,突然啞火、立即裝死,愣是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木婉迎免不得有些生氣。
她將小手從男人滾燙的胸膛裡抽了出來,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也不再逼問男人,閉上眼睛就要睡。
男人知道她生氣了,大手順著她的腰來到了她的小腹處,滾燙的胸膛也貼在她略顯冰涼的後背,在她耳畔輕聲呼喚,“婉迎!”
“陸林風,三個月時間很快就會到!”
木婉迎旁的話一句都不說,只是這樣提醒男人,然後將他落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拿開,裹著被子繼續睡覺。
陸林風沒再吱聲,大手卻是不老實的,繼續往她的腰間滑去。
除夕夜的江城爆竹聲不多,但時不時的也有幾聲,吵得木婉迎睡得並不好。
早起的時候眼圈有些黑。
陸林風頗為心疼,伸手幫她揉了揉,想要拉著她再睡一會兒,卻聽見房門處傳來張姐的敲門聲。
“婉迎,林風,你們……你們……起了嗎?方便……方便進去嗎?”
張姐在屋外小心翼翼地問,似乎仍有餘悸,並不敢大聲說話。
木婉迎低低應了一聲,“進來吧,門沒鎖。”
話落,已經和陸林風雙雙披起衣裳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下地就見張姐推門而入,二人只好坐在床上。
“張姐,有事嗎?”
木婉迎淡聲問,聲音裡依然聽不出什麼情緒。
她指了指旁邊的小凳子,“有話坐下說吧。”
“哎,謝謝!”張姐捏著手,很是不安,沒有立即入座,而是看看木婉迎又扭頭看看陸林風,“婉迎,林風,我來是想和你們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昨晚我在外婆房裡翻東西並不是為了偷東西,我、我……”
“坐下說吧,不著急。”
木婉迎溫溫一聲,再次指了指張姐旁邊的凳子。
張姐這才放心坐下,但依然惴惴不安,深深吸了幾口氣後終於鼓足勇氣再次開口,“婉迎,林風,我不是賊,我一生為人坦坦蕩蕩、乾乾淨淨,從來沒有偷過別人的一針一線,更沒有偷過僱主的一針一線。我、我、我昨天在外婆房裡翻找其實是為了找一樣東西。”
“找一樣東西?”木婉迎複述一句,旋即問,“什麼樣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好,可能是個賬本,也可能是賬單,又或者是銀行卡之類的……”張姐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婉迎,我真的不知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我……我……其實是你爸爸安插過來的。他說老太太手裡有東西,讓我照顧好老太太的同時還要幫他找到那樣東西。”
“我爸?姜尚儒?”
木婉迎訝異非常,但在一聲震驚過後又覺得再合理不過。
張姐點了點頭,“是,是姜先生。他其實有給我另開工資,三個月一付,都是現金,不是為了拿老太太那個東西的,就只是為了照顧好老太太的。姜先生給我的錢是你給我月薪的五倍。”
“五倍?那就是……”
木婉迎沒有說出聲。
卻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看得出來姜尚儒是下了血本了。
張姐再次點頭,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她低著頭回應木婉迎,“婉迎,我已經告訴你實情了,你不要告我,也不要趕走我,我想繼續在這裡照顧老太太和婉欣。”
“不會的,你放心吧。”
木婉迎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