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又露出深以為然的神色,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那老吏說的興起,顧不得石珪還拉著他的手,直接快步走向木架子,想也沒想,就要伸手從櫃子上拿起刀來,跟著他的石珪見狀,也只好撒開緊握住老吏命門的手。
那老吏倒也沒有覺察到異樣,興沖沖的拿起木架子上的刀具,遞給了石珪,嘴中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道:“大人,請看這把眉尖刀,是為中級軍官的配刀,刀鞘內灌滿油脂,外面再裹上兩層油紙,然後再用桐油布包裹,最後在這封口上用火漆封起,就這樣還要半年一拆,抽出刀體保養後,又重新封裝,這樣封裝一次,也得一兩分銀子,才能保證這刀完好如初。”
說到保養花費時,那老吏原本興沖沖的口氣,瞬時就有些低沉下來,石珪也不為意,把手中裹的跟一根棍子似的刀具,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一股陳年油汙的味道直衝鼻子,緊緊裹住刀身的布,已經沁出了一些油汙,裹布上也的確印著一個紅彤彤的火漆印,火漆印上正好是一個人的官銜名字。
石珪拿著這把刀具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什麼端倪,於是,他一時興起,將丹田中的靈力,往識海中一合,引出自己的神識,往手中的刀具輕輕一掃。
“咦!”石珪心中有些詫異,倒不是手中的刀具有什麼不妥,而是在石珪神識之中,居然發現裹在重重油脂中的眉尖刀,那刀身上居然有一條細細的裂紋,不過這裂紋太過細小,又隱在刀身內部。
也不知,這驗刀的人,是沒有發現這條隱秘的裂縫,還是有人刻意視而不見,又或是有人想濫竽充數,從中撈取好處。
想到這裡,石珪不由得笑了起來,即是笑自己鹹吃蘿蔔淡操心,這武庫裡的貓膩,關自己什麼事情。另一個就是笑自己,居然沒發現這神識,居然還有這般用處,這下子也不必擔心,這奸狡老吏故意使壞,甚至還可以視情況,故意坑這老貨一把。
那老吏見石珪忽然喜笑顏開,只道是石珪很是滿意,這刀具的保養,趕緊上前說道:“大人,可是滿意?只是這眉尖刀,雖也銳利,但是這刀,是當做軍官儀刀使用,只怕上了戰場,可用之處不多。”
說話間,這老吏趕忙拿眼睛,死死盯住石珪臉上的表情,生怕那句話不對,又惹了這煞星的不是。
石珪聽老吏說這刀上不得戰場,也是曬然一笑,把這刀遞迴老吏手中,然後笑嘻嘻的說道:“老哥哥,說的在理,這等上不得戰場的刀,兄弟我,要來也無用!!”
那老吏趕緊接過刀具,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把刀放回了木架子,又躬身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才恭聲說道:“大人,這邊請,剛才您要看的刀具,就在裡面。”說罷,就往前一步帶路去了。
石珪把雙手往背後一背,也施施然的跟著走了上去,只不過他把神識悄悄放了出來,緊緊盯住前面的老吏一舉一動。
這時候,石珪不禁在心裡,又嘲笑了自己一番,雖然已經是煉氣期的修仙者,但一舉一動之間,總是忘了自己也有些神通手段可以施展,還是依賴著過去的老手法,現如今用神識遙遙監控那老吏,總好過親自拿手抓著人家的手腕上的命門。
正當石珪還在笑話自己的時候,前面的老吏來到一排木架前停下,石珪抬眼一看,這木架上整整齊齊的摞了四五層,捆成棍子的刀具,一眼掃過去,只怕有個百十來把。
那老吏從架子上,先隨意取了一把刀具,然後雙手托起,呈到了石珪面前,石珪也不多言,伸手就抓起那把刀具,那刀具卻是重的有點嚇人,石珪把刀具拿在手掂量了一下,這把刀具起碼有尋常刀具的兩倍來重。
“這刀,就是我朝從鄂國的陌刀,改進而來的刀具,是三十年前,由我朝將作坊的首席大匠,高大師主持進行,這刀比陌刀短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