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山的山民手中,收購來的一件皮貨。
這皮子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皮毛,渾身堅硬,刀劈斧砍難以損壞,水火皆難傷,甚至連皮子上的那些毛,也難以剪斷。
這皮子量少堅硬,不好加工,肖老闆他爹思來想去,最後只能順著皮子的形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敲山石的鋼釺,在皮子上打了幾個洞,再用些牛筋繩綁起來,簡簡單單的做了一副皮甲。
這皮甲刀槍難傷,表面附有鋼針般的毛髮,可以防住一般獵弓箭矢,對細針之類的暗器效果最好,加上又可以穿在其他衣物之下,算得上是一件好寶貝。
只是這東西畢竟犯忌諱,所以一直以來,都只是幾個訊息靈通的本地人才知道。
而石珪是從他爹那裡知道的。
自從石珪知道自己要從軍,保不齊還要上戰場之後,就打起來了這件皮甲的主意。
雖然這件皮甲,一直都可以出讓,但那高昂的價格,足以勸退絕大多數,一直安穩生活的人。
試想一個生活在平穩世界的人,沒有保命的需求,何必去買一件貴的要命的皮甲?
等石珪找上肖老闆,提出想要買這件皮甲的時候,肖老闆甚至都愣怔了半天,一時半會,都想不起自家還有這東西。
等聽到肖老闆報價之後,石珪暗自咂舌,這價格果然不是一個小捕頭能染指的。最後,這才不得不費了半天唇舌,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做了個高價,賣給了肖老闆。
石珪知道,這種絕密的訊息,很可能會給肖老闆這種商人,帶來難以置信的高額利潤。
石珪又笑嘻嘻的拿起了青色小瓶,開啟瓶蓋,往手掌心,倒了點黃色的粉末,再拿鼻子嗅了嗅,這才滿意的將藥粉倒回去,蓋了瓶蓋。
接著又把白色小瓶拿起,倒出一粒圓溜溜的丹丸,他用指甲颳了刮丹丸,再把指甲放在眼前端詳了一下,這才滿意的放了回去。
肖老闆見狀,有些得意的說道:“鄙號的傷藥,乃是採用這蒼梧山裡的草藥,精心炮製而成,丹內服,散外用,最擅於刀槍之傷。”
石珪笑吟吟的附和道:“那是,那是,這平蒼縣內的人,哪個不知道貴號的名聲。”
接著他又伸手把盒子裡的那把長刀拿起。
長刀外裹黑鯊皮的刀鞘,石珪輕輕的把刀抽出一截,只見那刀脊略厚,刀刃薄窄,寒光四射,端是一把好刀。
只見石珪把刀全部抽出,在手上舞了幾個刀花,那刀比他慣用的鐵尺略長,刀在轉動之間,比鐵尺也重不了多少,在手上的感覺還算可以。
石珪點了點頭,這才把刀歸鞘,放回了盒子裡。
在一旁的肖老闆,又笑言道:“這種質量的雁翎刀,也只有鄙號才能弄來一些,往常一年到頭,也賣不出幾把。”
石珪笑呵呵的說道:“這往後啊,肖老闆就能賣出很多了,您現在手上屯著的東西,過幾天就是漲價也難買,以後還不大賺一筆?”
那肖老闆抱了抱拳,眉開眼笑的說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都哈哈大笑起來。
石珪把剩下的兩把短刀檢查了一遍,把東西都放好,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塊包袱布,把盒子包了起來,背在身上。
接著,肖老闆揮了揮手,身後的夥計就抬出了一個方形的木托盤,裡面鋪了一張寫滿字的白色帛書。
那夥計把木托盤往屋裡神龕前的供桌上一放,又從旁邊抬來了筆墨,這才退到旁邊靜待起來。
“石捕頭,請!”肖老闆站起身來,用手往前一擺。
石珪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朝肖老闆拱了拱,這才走到神龕供桌前,拈起三支香點燃,放在額頭三拜之後,插進了香爐。
然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