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石珪根本沒有敢拿自己的神識,去往兩人身上掃描辨識。
也許是那賈鄉侯和保和侯兩人,沒有能夠掩飾自身氣息的功法。
那兩人行動之間,所表露出來的那些生機、姿態、儀表等等細節,就如同石珪當日突破了煉氣期一層之後,因為《化凡斂息法》的修煉跟不上,所以掩飾不住那股勃勃生機的狀態。
石珪作為修仙者,自然能夠感覺到那兩人與自己的相似之處,與眾人的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座山裡的兩隻老虎,不需要直接見到對方,僅憑山裡那些留下的氣息,就能大約的感應到對方所在範圍。
只是,石珪無法確定兩人的修為深淺,但無論如何,也應該比自己高,一旦那兩人察覺到了自己,真要對付自己,那打擊可就是雷霆萬鈞,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這樣的威脅之下,把自己隱藏起來,再仔細觀察才是上策。
既已思定了接下來的謀劃,石珪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抬眼望著遠處有些模糊的北月河,心中輕嘆了一聲,看來今後是無法再冒險潛入北月河裡修煉了。
畢竟,他根本不知道那兩個修仙者,有何神通在身,萬一湊到了別人的刀口下,那該怎麼辦?
所以,只能自個悶在小院裡,好在前幾日,自己已經順利晉級煉氣期二層,北月河裡靈氣已經漸漸不夠自己修煉,所以不能去北月河,對自己而言,倒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雖然,不能修煉《太一生水妙化真經》,但自己也不能懈怠,今夜就留在小院中,繼續練習控水術。
控水術練得越多,自己對水的變化體會越深,以後修煉起《太一生水妙化真經》也能事半功倍。
石珪站起身來,拉了拉已經快要乾透的衣襟,出了書房,拉開堂屋大門,院子裡鋪滿了月華,兩邊的廂房已經熄燈,萬籟萬籟俱寂,只有微風輕輕吹過樹梢的聲音。
石珪尋了一個盆,又從井裡打了些水,端進了書房書桌上,這才關了門,接著坐在書桌前,用手伸進盆裡攪和了兩下,慢慢的練起了控水術。
那一盆水,緩緩的向一個方向旋轉,那漩渦的中心,慢慢的升起了,一股兩三指寬、一掌來高的小水柱,就像句陵河裡那一幕,縮小了無數倍。
石珪屏息靜氣,心中默唸法訣,體內靈力隨著手勢變換,去緩緩引導盆中水柱的變換。
那盆中小水柱的頂端,就如同一條蛇一般,開始左右扭動,然後慢慢在空中盤旋,好似要在空中捲成一道水環。
隨著那水柱緩慢上升,水柱的底部也越拉越細,“啪”一聲輕響之後,那水柱居然完全脫離了水盆裡的水,繼續緩慢上升。
慢慢的,那垂直的水柱越升越高,漸漸地快要變成,平攤在半空的水環。
眼見那水柱的底部,升到了水環的平面處,就快要與湊過來的水柱頂端相交融的時候。
“嘩啦”一聲,那一個平攤在空中,快要成形的水環就忽然破碎了。
半空中碎開的水花,直接砸落在水盆裡,濺起無數的水滴,把就在盆邊的石珪,濺的一身的水。
石珪顧不得清理自己,趕緊閉上眼睛,回味剛才的操作,體會自己失誤之處。
半響之後,石珪睜開眼睛,又伸出手,放在水盆中,開始繼續練習控水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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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似火,勇驍旅旅部的白虎大堂,一副巨大的北月河防區圖,被掛在主帥座的背後。
主帥座上的坐著周弘枚,大堂兩邊各有三排的座椅上,滿滿當當的坐滿了軍官,旅部參贊李梁站在大堂中間,正中氣十足的講解著,迎接賈鄉侯檢驗勇驍旅的注意事項。
石珪穿著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