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石珪只好含胸蜷腹,正待往腳下已經相當傾斜的馬屁股上,稍微借一下力的時候,那軍將往後磕來的鐵頭盔,又打斷了石珪的計劃。
這軍將是個沙場老手。
石珪急中生智,伸出去抓肩膀的手,乾脆橫掃,一招鬼門白骨爪的扣首式使出,五指張開成抓,牢牢的扣抓在了那軍將帶著頭盔的腦袋上,另一隻手趕緊攀住馬鞍帶,蜷縮腹部提起雙腳,避開疾刺而來的鋼矛。
這扣首式原本就是鬼門白鬼爪中的殺招,功力深厚的人甚至能用這招將活人的腦袋抓爆,因此,那軍將左右甩動了一下頭顱,也無法將石珪甩脫,無奈之下,那軍將乾脆伸出一隻手,抓住自己頭盔繫帶使勁扯,另一隻手緊握住拳,抬起手來往後,就是一個肘擊向石珪頭部襲來。
正在石珪無計可施,甚至想用自己的腦袋,去撞擊那軍將的胳膊肘時,那軍將座下的大馬,呼哧一下就重新趴站了下去,那軍將和石珪一下都被顛的東搖西擺。
石珪一隻手死死抓住馬鞍帶子,整個人都被重重的磕在了馬屁股上,腰間別著的直刀膈得石珪生疼,石珪另一隻手卻是一鬆,手裡抓著一頂空空如也的鐵盔。
這時候兩人身下的大馬,似乎被震動的有些不安,開始不停地走動起來,一時間就把兩人晃盪的不穩,那軍將習慣性伸手拉住韁繩,雙腿夾住馬腹,企圖讓胯下的大馬安穩下來。
石珪也想趁著這個時候,趕緊用力拉扯著馬鞍帶子,調整自己一下的姿態,自己腰間的彆著直刀,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就有些過於礙手礙腳了,這個時候,石珪也才理解那軍將果斷丟棄手中窄長的斬馬刀,原來是為了更好的對付自己。
石珪剛剛穩住自己的身形,正想將手中的頭盔砸向旁邊的一名黑袍軍士,然後騰出手來,把自己腰間別著的直刀弄掉,反正自己身上,還有一把更為鋒利的蟬翼刀,到時候,正好用來制服這軍將。
只是還沒有等石珪拋掉頭盔,將自己想法付諸行動,那軍將已經處理妥當胯下的坐騎,他把一隻腳脫出馬鐙,再用另一隻腳踩在馬鐙上,作為支點,然後扭腰轉胯,呼的一下,就用脫出的那隻腳旋轉著,踢出了一個後轉旋風踢。
如此狹小的空間裡,那軍將身高腿長,這招後轉旋風踢,直接就把整個馬屁股的空間給橫掃了,即便石珪能擋住這招旋風踢,但肯定也要被那軍將給擠下馬屁股,到時候等著他的,肯定一隻只的短矛加身。
石珪心中一發狠,乾脆舉起手中正要丟棄的頭盔,狠狠地砸在了馬屁股之上,頭盔是精鐵所制,頭盔的上面還有些故意製造尖銳突起,用來降低箭支的命中率,這樣的突起,如今隨著石珪的大力,深深的砸進了馬兒的肉裡。
“咴聿聿……”,隨著大馬的一聲痛嘶,那大馬猛然發力,撞開前面的幾個黑袍軍士,開始不管不顧的,發了瘋一般的全力奔跑起來。
猛然而至的加速,讓那軍將的使出旋風踢的那條腿,啪的一下,就磕在馬脊樑上,這一下痛擊,直接讓本來就已經開始在狂奔的大馬,直接受了驚嚇,更加瘋狂的四處奔走。
石珪則是被猛然加速而劇烈顛簸的馬屁股,給顛了個七暈八素,他本來就不太會騎馬,今夜騎馬一路南下,靠的是其他人幫扶著,才勉勉強強完成。
如今,他在一匹受驚馬的屁股上半蹲著,要不是他及時甩掉手中的頭盔,兩隻手牢牢的抓住馬鞍的帶子,恐怕早就已經被顛下馬去了。
一匹驚恐狂奔的驚馬,帶著兩個勉強掛在馬上的人,一路狂奔,很快就衝向緊閉的營寨大門。
那軍將弓馬嫻熟,在這個時候倒還不慌,他兩隻手扶著馬鞍,一隻腳蹬在一側馬鐙裡,另一隻腳則是想使勁跨過,正在不停起伏的馬兒脊樑骨,以圖重新坐上馬鞍去。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