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把裝著絹書的小包袱,揹負在自己背上,然後壓在了甲衣下,稍微做了些掩飾,正待對著書桌上的銅鏡,整束甲衣的時候,卻忽然眉頭一皺,原來是腰背上的幾本絹書,把甲衣撐起了一個顯眼的鼓包。
他沉吟了一下,還是解下了那個小布包,從中取出那本《鬼門白骨爪》,又從腰包掏出那幾枚水晶幣,隨後拉開自己內包,把剛剛收起的那兩張銀票,還有幾張金葉子掏了出來,把這些東西都夾進了,那本《鬼門白骨爪》的書頁中,然後就著內包的大小,把絹書比劃了一下,他把手伸進內包,調整了一下內包裡東西的位置,騰出個較大的空間,再把書頁折卷一下,就這樣勉勉強強把東西塞進了內包裡。
他隔著衣服拍了拍胸口,每件東西都很薄,但塞在一起,還有略微有些增厚,但自己現在身穿的這套衣服,本來也就是為了掩飾身份的,也倉促之下,根本不是合身衣服,今晚行動的眾人,個個都穿的有些肥大,因此,自己胸口的內包稍微增加一點點厚度,在外根本看不出來。
他重新整束了甲衣,然後把剩下的絹書,放在了書桌上,再環顧了一圈屋內的東西,確定沒有什麼破綻,就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抱著雁翎刀,閉上眼睛,展開自己的直覺,假寐中暗自運轉功法,悄然恢復著自己的靈力。
窗外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但石珪坐在屋內一動不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直到他聽見已經踢壞的院門前,傳來陣陣的腳步聲,他這才霍然雙眼一睜,輕輕吐出胸中一口濁氣,在體內緩緩收功。
他站起身來,走到青衣女子的遺骸旁,把懷中雁翎刀,往地上血跡中一蘸,讓刀鋒上掛上幾縷血跡,這才“踉踉蹌蹌”的推開房屋,往院子中跑去,口中還在淒厲的叫道:“這點子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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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溪塢,原本還算富麗堂皇的通達客棧,已經變成一片火海。
通達客棧東邊的巷口裡,石珪等十來個人,正站在巷子的陰影裡,彷彿野獸害怕火光一樣,他們也在躲避著,那滔天火焰的光照。
宋宏武揹著弓箭,站在石珪身邊,看著地上紅彤彤的光亮,嘴中問道:“老石,聽說你遇到高手了?!”
周圍的幾人聽聞此言,也好奇望向石珪。
石珪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說道:“特瑪的,老子今天也特倒黴了,誰知道遇到這個大金主,居然帶了一個暖床的女侍衛,我這才衝進去,黑燈瞎火的,差點就被桶了個透心涼。”
說罷,就往自己身上的甲衣拍了拍,心有餘悸的說道:“要不是這甲衣擋了一下,我就見不到你老宋了!”
旁邊一人好奇的問道:“老石,那你特孃的,是怎麼幹掉那婆娘的?”
石珪聞言,賊忒兮兮的笑道:“我跟那賊婆娘交手幾下,感覺不是對手,正想著是不是把那賊婆娘引出去,我再跟老覃合力一起搞死她,但沒想到,這時候,那大金主在床上……。”
說到這,石珪卻故意停了一下,引得那人連連追問,他這才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那大金主,被我跟那賊婆娘的打鬥,嚇得直叫喚,讓那賊婆娘必須過去保護他。”
旁邊的另一個人,又介面說道:“瑪德,這大金主倒是享受的緊!”
先前開口那人正聽到興頭上,頓時有些不滿,開口說道:“小湯,別打岔,老石,來來來,你趕緊繼續說!”
石珪也不為意,賤兮兮的笑著說道:“老謝,你特孃的是想女人了吧?啊?哈哈哈哈!”
那老謝臉上一紅,說道:“老石,你特孃的別岔開話題,趕緊說!”
石珪也不為意,接著又繪聲繪色說道:“那賊婆娘抵不過那大金主的召喚,只好一招逼開我後,就往回跑,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