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讓兩個壯丁去牢房,請上幾個牢子,再弄些器械過來拉人,省的衙門前一地都是血,搞得腌臢不已,到時又被上頭怪罪。
等到兩個壯丁請著幾個牢子,推著架木籠車過來,幾人一起合力,將那醉漢丟進木籠車裡,這時,那醉漢突然就大口破罵起來,滿嘴汙言穢語,翻來覆去的就是罵石珪幾人勝之不武,尤其是罵那苗姓小個捕快無恥卑鄙之類的。
那苗姓捕快被罵的火氣,抽出鐵尺,直接隔著木籠就抽打那醉漢。一邊抽打一邊還不停地回罵那醉漢膽小如鼠,沒有卵子之類。
石珪被吵的心煩不已,最後不得已,讓兩個壯丁從醉漢的衣袖上撕下一塊布,直接塞進了醉漢嘴裡,這才消停了。
直到石珪等人將那醉漢綁在牢房審訊室的木架上,那醉漢的醉意才少了一些,但仍是雙眼通紅,迷濛之間仍有一股狠勁。
待方姓捕快把堵在那醉漢嘴裡的布扯出來,準備審問的時候,那醉漢又開始罵起來,苗姓捕頭氣憤不過,一邊回罵著,一邊拎起審訊室裡的木棒,上去就是一通棍棒。
石珪等人和幾個牢子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閒聊,這通殺威棒,誰打都一樣,這大半夜的,幾個牢子還省了氣力。
直到半頓飯的功夫後,那醉漢已經被打得,有些神智不清了,面對苗姓捕快罵的諸如膽小無能不舉等等,也只會一直說一句:“有本事,你去我家裡看看。”
石珪本能的察覺有些不對,於是制止了苗姓捕頭的殺威棒,讓幾個牢子上去看看。
那幾個牢子中,出來了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上前去檢視了那醉漢狀態,確認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神志有些萎靡。隨後,那牢子順手在審訊室角落裡的水缸裡,舀了一盆水,潑在那醉漢的臉上。
石珪這才上前去,問那醉漢為什麼要攔住巡夜的捕快?但那醉漢,可能已經被打得神志不清,翻來覆去的就是說:有本事去他家看看,甚至還話語中還斷斷續續的,夾雜了地址。
石珪順拐著想到幾個可疑之處,不由得疑竇叢生。他讓苗姓捕快看住這醉漢,又讓牢子幫忙記下那醉漢家的地址。這才扯了方姓捕頭和兩個壯丁,急匆匆去總捕房,去尋今天值夜的金副總捕頭。
原來今天的第一次巡夜,本就是許縣尉一手操辦,許縣尉擔心幾個捕頭,會藉機鬧些么蛾子,所以,就把自己的第一心腹金副總捕頭,安排在衙門裡,值夜坐鎮。
到了總捕房,石珪等人請守在門外的小廝,進去喚醒金副總捕頭。自己四人就在門外等候。那方姓捕快和兩個壯丁心中有些不快,不知道為什麼石珪大半夜的要拉著自己來見金副總捕頭。
石珪也不好詳細說出自己的猜測,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釋一下,事關重大,要他們來佐證云云,那三人心中雖是不信,但礙於剛剛一起並肩戰鬥的幾分情面,也不好出言反駁,只好跟著一起站在門外等候。
過了好一會,金副總捕頭這才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滿是睡意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滿。
雖然金副總捕頭很想罵娘,但是許縣尉交代的事情,卻又讓他不敢怠慢。最後,只能強忍著怒意,問道:“老石,這三更半夜的,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非得這時候說啊?”
石珪苟著腰,滿臉堆著謙卑的笑容,討好的說道:“下屬冒昧,打擾大人休息了,……。”
沒等石珪把開場白說完,金副總捕頭就不耐煩的打斷:“知道打擾,就趕緊撿重點說,別囉囉嗦嗦的,盡說些屁話,到底怎麼回事?”
石珪縮了縮脖子,努力讓自己笑得更燦爛些,慌不迭的說道:“是是是,小人撿重點的說,剛才小人領著一隊人去前街巡夜……。”
石珪趕緊把受到醉漢阻攔,幾人合力把醉漢擒拿,然後送到牢房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