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將問題,暫且擺在一邊,待會再說,現在還是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於是,石珪出小松林,走到了崖邊上,活動了一下手腳,拉開了架勢,一絲不苟的修煉起《春水潤靈決》來。
等石珪氣喘吁吁的把猛虎拳收了功,站立在寶華山崖頂,極目遠眺,在日光的照射下,奔湧的大江上波光粼粼,連近處打魚的漁船,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黑黑的剪影。
如此壯麗的景色,讓石珪心曠神怡,似乎自己心中的煩惱,似乎也被江水沖走一般。
石珪暗自思忖,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太過於著相了?想的太多了,反而失去自己的本心。
正所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只要自己努力過了,成與不成又有什麼關係呢?更何況自己到底有沒有努力到位,都還是兩說。
再說自己最初的目的已經達成,後面的修煉每多一次進展,就是自己多賺一點。現在無非就是多賺一點,少賺一點的區別,自己何必如此貪戀呢!
自己老爹曾經教過自己,不管情況形勢如何變化,自己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能做的,也就盡最大的努力,就能問心無愧,也不再留遺憾了。
現在超過自己能力的事,也許隨著自己踏踏實實的做下去,以後能做的事越來越多,想必總有一天,也能做到的。
現在,且放開心神,順其自然,不必自尋煩惱,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就是最大的應對之法,
這樣一想,石珪自覺心中的塊壘一去,渾身輕鬆起來。
他索性盤腿坐在崖頂,放空心神,獨自觀看著這大江縱橫的美景。
石珪所不知道的,正因為他在這崖頂,觀看天地之壯美,開闊了胸襟,明瞭做好當下之意,懂得從容不迫的做法,避免了心浮氣躁,這才暗合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順其自然”的意境,略微接觸了《太一生水妙化真經》“太一生水,水反輔太一”的真正功法要義。
至於石珪一時鬧不明白的其他問題,說來也很簡單,所有問題,都是緣於石珪自身,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毫無任何修仙常識的凡人。
就好比被狼叼走的孩子,在被狼養大之後,機緣巧合之下,重新一人,返回正常人的生活,但又沒有人教導他如何吃飯,如何睡覺,如何出恭這些常識,只能靠他自己去一一摸索。
在這個過程中,狼孩遇到的每一個常識問題,對狼孩來說都是巨大的挑戰。
在視常識為本能的平常人眼中,狼孩每一次摸索解決問題的笨拙努力,就是像是故意鬧出的一個笑話。
例如,狼孩只會用嘴撕咬食物,當他試圖用手去抓食物送到嘴裡時,在一個會使用筷子的平常人眼裡,那就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所以,當石珪和程金環試探著用兩隻手,分別握住玉墜和玉簡,檢視《太一生水妙化真經》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走錯了路,就好比狼孩自認為,正常人也應該使用手來撕開食物,用手抓食物進食一樣。
那白衣少年留在玉墜裡的靈力,其實是用專門的傳功秘法,製作出來的靈力,不管怎麼使用,都可以引導使用者的神識,進入玉簡觀看。
身為修仙者的白衣少年,把神識、傳功、靈力等一切概念,都視為常識,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石珪可能連一個修仙的常識概念都沒有。
所以,即便白衣少年留了些,他自認為的常識在玉墜裡。但卻沒想過,由於缺乏常識,石珪即便修出了靈力,想要看到玉墜裡的東西,也要克服很多困難,也要經過很多努力。
之所以如此,是石珪根本就不知道神識這種東西。他一直以為能看到玉簡的內容,唯一靠的就是玉墜裡的靈氣,所以想當然的認為,要再次看到玉簡的內容,只需要靈氣就行。
於是,當石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