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小心翼翼的答道:“金大人,屬下今天來,主要是給你彙報個事,這事吧也算不上個什麼大事,只是屬下這幾天左思右想的,也不拿不定個主意,只好來請您老幫忙指點指點。”
金副總捕頭有些奇異,問道:“嘿,這還有你拿不定的事?到底什麼事情?”
石珪又是一禮之後,才謙卑的笑言:“屬下魯飩,要不是您老人家給我遮風避雨,屬下……。”
“行了,別說這沒有用的,說什麼事!”沒等石珪再抒發幾句,金副總捕頭不耐的打斷了石珪。
石珪這才一五一十的,將明城酒樓李老闆,想要在西門片區開賭場的事,講給了金副總捕頭聽。
這金副總捕頭聽完之後,也不言語,沉思一會,才盯著石珪,悠悠的說道:“這開賭場的事,歷來都是黃總捕頭領著老劉他們那邊在搞。石捕頭,你這廟門拜錯了吧?”
石珪一彎腰,誠惶誠恐的說道:“這賭場要開在西門地界,屬下尋思著這西門,歷來都是您老在管轄。屬下在西門二十年來年,有事都是按規矩報您知曉。”
“哦?!”金副總捕頭眼睛一翻,又問道:“這麼說來,這都是按規矩辦事?”
石珪連忙點頭,慌不忙的說道:“咱衙門就是這規矩,如今這西門歸您老管,這西門的大小事情,按規矩都要向您報告,屬下這也是按規矩辦事啊!”
金副總捕頭點了點頭,笑道:“這衙門裡就是規矩多,幹什麼事的都要講規矩!老石啊,你是老衙門了,這守規矩,按規矩辦事,就做的很好。要是都像你,咱們這衙門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烏七八糟的事。”
石珪連忙低頭稱謝,坦言這些都是跟著許縣尉、金副總捕頭學的云云。
金副總捕頭聽得連連點頭,等到石珪說的有些重複過多了,這才追問道:“你可知賭場的章程如何?”
石珪連忙回道:“屬下不知,李掌櫃的給屬下提了一嘴,屬下想著這等事情,不告於您老知曉,不得你老指示,屬下怎敢擅專。”
金副總捕頭點點頭,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鬍子,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又聽石珪有些遲疑的說道:“還有件事,那李掌櫃的,跟我說了好幾次,想請您老吃頓飯,說是想感謝您管西門的這幾年對他的照顧,但又怕您老事情多,就一直沒有敢提。”
金副總捕頭眼睛一亮,笑道:“嗨,這個李掌櫃的,淨搞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行了,你去跟他說,也不要他什麼感謝。”
金副總捕頭拉開抽屜,拿出張便籤,刷刷的寫了幾個字,丟在桌上,示意石珪來拿,說道:“他真要有心,等過幾天,我做東,就去他明城酒樓擺一桌,你讓他到時候,打個大折扣就行了。”
接著又指了指那書籤,說道:“你就按這個時間,再去叫上幾個以前老兄弟,咱們一起敘敘舊,熱鬧熱鬧,也算照顧一下李掌櫃的生意。”
石珪邁著小碎步,上前幾步從桌上拿了書籤,就恭敬的回道:“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金副總捕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想讓石珪趕緊去安排。不想石珪又用謙卑的語氣,問起了石珪個人的安排。
儘管金副總捕頭有些不耐,但剛剛透過石珪做了件大事,得了不少好處。
於是金副總捕頭也只有按耐著性子,給石珪講了幾句,諸如現在縣裡對捕頭管轄區的劃分,還沒有明確,縣裡還有很多意見之類。又給石珪保證,西門是安穩了這麼久,如有什麼事情,一定給石珪爭取云云。
石珪得了保證,那臉皮上笑開了花,連連向金副總捕頭保證一定按規矩辦好事,聽從金副總捕頭和許縣尉的安排云云。
等到金副總捕頭臉上有些不耐出現,石珪這才一臉的心滿意足向金副總捕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