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感受著體內筋脈裡活潑潑的靈氣流動,不由得心中也有些滿足,仗著水靈珠的功效,在北月河裡修煉,果然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自己停滯多時的靈力,又開始緩慢的增長起來了,這讓他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終於輕鬆了下來。
自離開句陵河後,石珪的靈力就沒有再增長過,起初他還有些心思去探尋原因,但學識淺薄的他,根本無法找到原因。
在經過他能想到各種手段方法之後,也無法讓自己的靈力得到增長,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從其他方面著手,看看能不能在尋找到一些觸類旁通的辦法。
因此,他用靈力磨開了採花大盜留下的荷包,也得到《邪魔典》這種法術的旁門修煉之法。
石珪按照自己的推測,去修煉《太一生水妙化真經》裡的控水術,希望能從當中找到一條解決自己靈力不再增長問題的辦法。
但隨著石珪在艮山營內的官職被免,一直積壓在石珪心中的焦慮、恐懼等等情緒爆發了,他完全迷失了方向,下意識的把追求官職當做最後救命稻草,不自覺的就成為他人手中的棋子。
要不是因為偶然間跌落水中,喚醒了石珪的神智,只怕石珪可能就要與修仙大道無緣,從此淪為世間一名唯利是圖,利令智昏,終身沉浮於宦海之中,與人勾心鬥角的庸吏了。
清醒過來的石珪,沒敢再繼續閱讀《邪魔典》,而是耐住性子,老老實實的重新捧起《太一生水妙化真經》、《太一生水本義書》進行研讀。
直到他結束任務來到北月河邊駐紮,在隨後的河邊例行修煉時,再次發現在北月河內那澎湃的靈氣包裹下,自己體內靈力終於開始重新增長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把心放了下來。
當然石珪在欣喜之餘,也在總結自己的體會經驗,這體內靈力的增長,必然和外界的靈氣有關。
一如在貧瘠的句陵河畔,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的修煉,這靈力硬是不會增長一絲一毫,但換做是北月河畔,那些逸散的靈氣,就能讓自己的靈力出現增長,而且增長的數量還不少。
石珪暗自鼓勵自己,這條寶貴的經驗,一定要牢牢記住。
切不可再因為靈力不增長,從而讓自己心中充滿焦慮恐懼,擔心自己的人生從此就完結,無法再有絲毫進展,於是就把自己取得進展的希望,寄託在謀取官位之上,但丟掉了官帽後,自己就鑽了牛角尖,非要找回自己面子,導致自己一步步最終走向失控,這種事情發生。
這一切的根子,還是在於自己太過在乎修為進展了,沒有做到從容不迫,最終進退維谷,正所謂欲速而不達,太過迫切需求什麼,反而還會越來越遠離當初的願望。
當然,石珪所不知道的,這正是這世間散修眾多,但卻出不了幾個大人物的根本原因所在,也是世界所有散修最無奈最痛苦的事情。
修仙界的散修,大致分為兩類,一些是本領高強的宗門修士,因為各種原因離開宗門自行修煉,這類散修具備各種修仙道路上的知識,有著對修煉體系的清醒認識,修煉速度不比宗門修士慢,甚至有些天才,還比宗門修士修行的更快,更強,更厲害。
另一類就是從沒有進過宗門的散修,有些是機緣巧合之下走上修仙之路,有些是師徒傳承的修士等等,這類散修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修仙知識,尤其是缺乏對修仙體系的正確認識,往往在修煉當中,會因為貪戀威力巨大的法術,或是其他什麼誘惑,又或是基於錯誤得理解認識,會走錯修煉的方向、道路,到了修為日益精深之時,這才發現前路斷絕,從而陷入進退不得的窘境之中。
如果說師徒傳承的修士,可能會受傳承狹窄範圍的限制,而看不清前路,但好歹還可以接受師父在修煉境界之內的指點,也不至於缺乏修仙常識,可以說是如同提燈夜行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