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些人的口糧,也省得他們吃飽了添亂。
石珪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著遠方的隊伍,心裡卻是愁思再起,這還沒有走出本郡,這陳國的軍隊,就已經隱隱約約的露出頹像,這以後不知道,還要有多少是非?但願不要影響他回家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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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平蒼營頭還是留在郡城沒有動彈,宣稱原因不外乎就是,其他縣裡徵來的丁口,需要休整幾日。
但只有石珪這個級別的人才知道,這幾日裡圍繞著新來的丁口的安置,平蒼營頭和徵兵使者之間又鬧出了一場波瀾。
事情的直接起因無外乎就是,去其他縣城徵來的丁口,送到郡城外大營時,自身的折損率太高了。
去其他幾縣徵兵的徵兵使者,在縣內徵不到足夠的丁口,只能使出種種手段,包括那些很野蠻的手段,到處拉丁。
等湊足了人數,在路上又要面臨大量逃亡的現實,寥寥二十來個看守,既要看住幾百人,又防住上百人規模的逃亡,只能是使用了各種血腥手段。
結果一路上磨磨蹭蹭,等好不容易到了郡城大營,徵來的丁口,基本上已經消耗掉了兩三成,狠一點的已經到了四成之多,那些剩下的丁口,與其說是戰兵,不如說是囚犯,短時間內已經不堪大用了。
如果繼續按照這樣的模式,各縣徵來的兵丁們各自上路,趕往省城集合,只怕有些縣裡的丁口,還沒到省城,就要全部消耗完了。
這樣成績,放在以往也就罷了,但如今看見郡城外平蒼營頭五百多號人,整整齊齊的在操練,其餘幾縣的徵兵使者心裡,難免起了別樣心思。
於是幾個徵兵使者一合計,就想把這六百餘人併入平蒼營頭,由平蒼營頭代管,一起前往省城,到了省城再分開。
這種好算計,自然遭到平蒼縣徵兵使者們的強烈反對,拉著平蒼營頭的人就要先行離開。
但這平蒼營頭的一眾軍官高層,都是平蒼縣裡有名有姓的狠人,怎麼又會是傻瓜,自然是要利用兩撥徵兵使者的矛盾,使勁的撈些好處。
於是,平蒼營頭這幾日內,與平蒼縣的信使來往,驟然密集起來,有時僅僅一個上午,就會有十來個信使出發或是到達。到了後來,又從平蒼縣趕來了二十來人,加入平蒼營頭內。
這些人來的時候,大多都是讀書人打扮。石珪還認出其中幾人,就是平蒼縣高門大戶人家的教書先生、賬房掌櫃,有些人在平蒼縣裡還打過交道。
這些人來了之後,立刻就和營頭裡三個主官關起門來商討,統一了看法之後,這才又與兩撥徵兵使者談判。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最後達成了一個粗略的協議,那就是平蒼營頭答應接收其他幾個縣裡的丁口,但是要有幾個條件。
一是其他幾個縣的丁口,併入平蒼營頭後,就歸平蒼營頭自主管轄,等到了省城也不再分拆。到時由平蒼營頭派出隊伍,充作其他縣裡徵到的兵員數,並且這隊伍的兵員數,必須要比原有的丁口數要多一成。
二是平蒼營頭為了方便管理這些丁口,可以自行往下設定非正式的頭目職位。
三是如果今後有類似的情況,都將參照這個慣例進行。
四是這些所有的行為,都由全郡的徵兵使者進行背書。
這幾條一定下來,也就意味著平蒼營頭從這時開始,就具有很強的獨立性,平蒼營頭和徵兵使者的關係,也變成了合作關係。
這次全郡徵來的丁口都歸平蒼營頭管理,也就意味著,是以平蒼營頭為骨架,補充了大量兵員給平蒼營頭,平蒼營頭的實力膨脹了幾倍。
此外,為了方便管理其他縣裡的丁口,平蒼營頭可以在隊正這一級的軍官下面,設定非正式的小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