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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歸來

辦,如今這世道,能夠有個安穩的來錢快的差事,很是不易,何況他還要照顧自己患病的妻兒。

夜深人靜,愁緒泛起,石珪不免又想起了那份機緣,這二十年來,他無數次的猜測揣摩那白衣少年的身份,也曾努力回憶著那幾天的點點滴滴,奈何時間過於久遠,有些細節已經過於模糊,實際上就連石珪自己,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發生過?

既然睡不著,石珪索幸就翻身坐起,伸手進自己的衣領裡,拉出一根細細的紅繩,上面拴著一枚戒指,黑黝黝的,非鐵非金。

石珪提著那根妻子編織的紅繩,把戒指吊在月光中,仔細的看了又看,還是一樣的,在月光映襯下,那枚戒指的蛇吞尾的造型,彷彿靈動了許多,好似一尾黑蟒正在扭動著吞噬自己的尾巴。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按照那白衣少年的說法,如果他回不來,他家裡人也沒來,這枚戒指就當做禮物送給石珪。只是石珪這二十年來,幾乎天天都在觀察這枚戒指,甚至怕遺失,還用紅繩栓了,當做項鍊掛在自己胸前。可就是這麼看阿看的,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石珪曾經猜想過,這枚戒指可能是什麼家族徽章,可仔仔細細的在戒指上面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族徽、印章、文字之類的東西。這麼些年下來,石珪也曾隱晦的問過些縣裡的金石師傅,也不曾有什麼發現。

到後來,石珪也只能暗暗猜測,這戒指可能是個信物之類的東西,可能那個古樸的蛇吞尾造型,就是隻有當事之人才會知道的東西。

所以,如果那白衣少年真的再也沒有回來,他的家人也不曾來尋找他,那麼這東西就是算是石珪的了,但是一個不明用途的東西,也只有兩個途徑能得些好處。

一是拿了這枚戒指去賣了,換些銀錢。但是就石珪這幾年,常在當鋪裡晃悠打秋風積攢下的經驗來說,這枚戒指在這平蒼縣城的地界上,怕也不值幾個錢。

二是如果石珪猜測的不錯,這枚戒指是個信物的話,最好的是能拿著這個信物去白衣少年的家中,去換些好處。但是石珪根本不知道這白衣少年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就更不要提尋他家人換好處的事了,這條途徑更是渺茫。

石珪是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如果這枚戒指落了他手裡,那他得不了好處,那就把這戒指當做傳家寶,傳給兒子,興許兒子有那福緣,因這戒指得了好處呢!

就這樣思來想去的,石珪也慢慢困了起來,便手握著那枚戒指,沉沉的睡去了。

……

又是一個下午,石珪走在西城門外的青石板路上,有些懨懨的。

剛才在衙門裡,又是那群小人圍著金副總捕頭一陣吹捧,讓人胸口乏悶,心裡厭煩,石珪擠不進那個圈子,也不願用力吹捧曾經的下屬,又不願聽著那些阿諛奉承之詞,只好照例,打著巡視西門的幌子,跑了出來。

一路上,石珪邊走,邊在心裡咒罵著那些小人,不斷的散發心中的煩躁之意,卻沒有留意腳下之路,一不留神就走出西城門,就沿著西城門外的路,一走就是一兩里路遠。

石珪身著黑紅兩色的衙役服在閒逛,青石路上也有其他山民和城中百姓路過,只是眾人見這個出了城亂晃的衙役,神色不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癲狂神情,便誰也不敢靠近,也不敢提醒。這就讓信馬由韁的石珪越走越遠,最後順著青石路逐漸沒入重重的林蔭之中。

等石珪回過神來的時候,腳下已經沒有青石路,而是一條泥土小路、石珪回頭一看,透過叢叢樹蔭,身後的西城門也只能看見一個隱隱約約的城門樓屋角了,石珪無奈的呸了兩聲,以示對金副總捕頭的不屑和對自己的氣憤之後,石珪便打算沿路返回,然後去明誠酒樓照例泡上一杯茶,然後再待上一下午。

忽然之間,石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