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不僅當場給勇驍旅頒發了大量獎賞,還一口承認了,周宏枚先前安置羸弱兵丁的做法,甚至承諾,會盡快再給勇驍旅補充一批兵員,以彌補安置羸弱兵丁的損失。
等周宏枚興高采烈的回到勇驍旅駐地,開完了全旅營正以上軍官參加的慶功大會後,就吩咐軍需官,馬上殺羊屠豬,犒勞全旅,最後還把營正以上軍官,都留在白虎大堂,徹夜吃喝狂歡。
石珪看著狂歡過後的白虎大堂,心底那股淡淡的不安又湧上心頭,這真的是好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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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石珪帶著一身酒肉臭氣,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今天勇驍旅全旅休息,自己一個閒人,雖不在意這些休沐,但能名正言順的睡上一天,也還是好的。
“師伯,檢驗怎麼樣了?”從院子裡迎上來的羅虎頭,輕聲問道。
石珪笑了笑,說道:“勇驍旅得了第一,周大帥高興,給大家放了一天假,哦,對了,周大帥還讓人發了東西,你等會叫著老驢,一起去領回來。”
“好的,師伯。”羅虎頭伸手接過石珪抱在手中的扎甲,有些高興的說道:“師伯,咱們勇驍旅得了第一,那豈不是給大營掙了臉面?這大營豈不是也要給咱們一份東西?”
石珪嘿嘿一笑,又說道:“其他東西都無所謂,關鍵是大營重新承認了,你和老驢的兵丁身份,等不打仗了,你也可以憑著這個身份,回家掙上幾分田地。”
羅虎頭聞言,愣了一下,卻是有些強笑著說道:“師伯說得也是,這是個好訊息。”
石珪昨夜滴酒不沾,自然能看出羅虎頭的小心思,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又岔開話題說道:“虎頭,你等下給我燒些開水,昨天夜裡,摸爬滾打的,裹了一身的泥。”
“好的,師伯!”羅虎頭歡快的答應了,然後又把石珪送到堂屋門口,這才抱著石珪的扎甲,衝進廂房裡,尋了老驢,開始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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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穿著灰色軍服,抱著手站在堂屋的臺階上。
剛剛忙活完的羅虎頭,顧不上休息,就在院子裡,拉開了架勢,一板一眼的練起了《鬼門白骨爪》。
騰挪移轉之間,羅虎頭瘸著的腿,反而成了自己的優勢,瘸腿一拐,身形軌跡,不像正常人一般,而是充滿了鬼譎詭形的味道。
石珪抱著手,忽然出聲呵斥道:“不對,這招錘盾式,是為了對付近身的敵人,你的手再短,也短不過敵人貼身扭打的距離,這裡要用你的肘子,擊打敵人的頭顱、咽喉、脖子、眼睛,還有死穴!”
羅虎頭聞言,趕忙收住拳勢,按照石珪所說,又比劃了兩下,暗自揣摩起來。
石珪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羅虎頭練習。這羅虎頭的確要更適合鬼門白骨爪這門武功,這才練小半個月,就已經略窺門徑了,如此以來,自己也有了個幫手,即便真上了戰場,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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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武成軍北上參戰的命令,是部隊檢驗半個月後下達的。
武成軍作為近年來,北月河大營裡,排得上號的一等一強軍,北上參戰,是註定的使命。
對周宏枚、楊如海等,武成軍裡別有心思的人來說,北上參戰,又是一場擴大自己權勢的盛宴。
陳國朝廷打贏了,高官厚祿指日可待,打輸了,那些無主的軍隊,就是他們餐桌上的珍饈,到時候,帶著龐大的軍隊回師陳國,最差也可以割據一方,稱王稱霸。
但對普通的小軍官和兵丁軍士而言,北上參戰,那就是一次關乎自家性命的禍事。
而對石珪來說,北上參戰應該屬於半推半就的事情,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