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次靠直覺找到的破案線索,其實又犯了許縣尉和金副總捕頭的忌諱。所以在面子上,不得不給石珪點甜頭,但是私下裡,卻又深深忌憚著。
那一夜,石珪與尚捕頭出了廂房,就看見從各廂房中搜出的珠寶,還有趴在地上狂吐的一眾捕頭們。
在金副總捕頭的安排下,在場的諸人都得了些好處,例如石珪又得了一枚玉石,一枚寶石,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至於那些屍體,則是在諸位捕頭撤走之後,金副總捕頭派自己親信帶著幾個人守在了院子外面。
等到第二天,這案子就被許縣尉接了過去,成為了許縣尉親自督辦的大案。
從那時開始,這案子就和石珪再也沒有了任何關係。石珪依舊像平常一樣,在衙門裡點個卯之後,就在西城門一帶閒遊浪逛,然後再在明誠酒樓那裡,坐一個下午。
唯一有點變化的是,新任的玉捕頭居然主動和石珪搭起訕來,搞得石珪莫名其妙。
案件最終的結果,還是那夜之後的兩三日,幾位老捕頭約在一起牢騷時,石珪才從尚捕頭的口中知道的。
原來那醉漢和留在賊窩裡的賊漢是師兄弟,都是京城大營裡的精銳軍官出身。後來不知為何,卻是在宮城當值之時,盜了大內的寶物,之後被人發現,兩人棄了京城中的一切,一路南下到了平蒼縣。
兩人到了平蒼縣,大手大腳的花銷,不出兩月,從京城帶來的細軟,基本花了個精幹,只剩下了些不好銷贓的物件。這才又打起了殺人奪錢的主意。
兩人一開始,只敢對新來平蒼縣的人出手,殺了幾人之後,沒有被發現,膽子就逐漸大了起來,連殺幾個他們看上的有錢人,到最後,兩人竟直接劫殺了本地大戶的小兒子,奪了一批珠寶,揚長而去。
這才驚動了平蒼縣的官府,只是這平蒼縣動用了不少人手,卻是一直找不到任何線索,甚至連被殺的幾人屍體都找不到。
而兩人殺人之後不會被發現,全仗著兩人從宮中大內得來的寶物之中,有二十來粒怪異的種子。那種子看起來沒有別的大用,但只要扔在屍體上,就會鑽到屍體心臟部位,快速發芽生長,長出之後,就會散發出一股詭異的香氣,掩蓋住所有臭味。
憑著這一手,兩人竟然將屍體藏住了,看著滿縣的捕快衙役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毫無辦法,兩人這才膨脹起來,毫不把衙役捕快放在眼裡。
那醉漢才會在喝醉之後,挑釁捕快衙役。被抓之後,竟然狂妄到,想把縣裡值夜的衙役捕頭,誘騙到賊窩一起殺死。
只是這醉漢卻沒有想到,當天衙門值夜的規則改了,多了二十幾個人。
再加上碰到石珪手上,石珪生性謹慎,直覺靈敏,居然沒有像那醉漢設想中,魯莽的邀約幾個牢子,再帶著醉漢一起,去尋賊窩撈一筆。
當石珪聽到這的時候,背後一陣陣發涼,後怕不已。幸虧自己相信直覺,覺得不妥,這才沒有上了那醉漢的惡當,要不自己大約也得變成屍體,躺在那些藤籠箱裡了。
至於,那些怪異的種子,則被江縣令上繳了,也算得了一筆功勞。那種子在屍體上長成的怪草,被仵作從屍身上拔起時,就化作了黑灰,然後掩蓋不住的屍臭,則是直接燻暈了好幾個衙役。
石珪作為見過修仙者的人,心裡自然猜度這樣詭異的東西,應該和修仙界有關,但奈何自己的情況,實在不適合攪和進去,於是只能暗暗記在心中,待以後看機會在做些其他打算。
現在,這些事情都與石珪無關了,石珪也知道自己在這案子裡的角色,讓人忌諱,所以也很自覺的當起了縮頭烏龜,平日裡只是幫著金副總捕頭跑跑賭場聯絡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當然石珪心裡始終有點不舒服,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