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他們不給我們一粒糧,不給一文錢,想讓我們餓著肚子,去前線為他們擋刀!我們在大火裡救了他們的貨,掙了錢,拿錢跟他們買東西,他們就紅了眼!不但不准我們造船過江,還要派人團團圍住我們,把我們當做犯人,當做強盜,當做小偷,關在這營區裡,就這樣,他們還不滿足,他們還要趁著我們不熟這裡的鬼天氣,就想要耍陰招,玩暗算,企圖把我們平蒼子弟殺死在這裡!眾位弟兄!我們能答應嗎???”
隨著楊如海咆哮著吼出最後的聲音,早就被楊如海口中真相所震驚,繼而又被現實利益所煽動的兵丁們,早就按耐不住,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揮舞,大聲吼道:“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漸漸的,那些紛亂的聲音,慢慢共振成為一個宏大的聲響,在半截丘陵上空久久不散。
“好!不愧是我平蒼男兒!!”
楊如海的聲音,突然在一片聲浪中響起,站在第一排的石珪,眼睛一縮,心中暗道,這楊營正好深厚的功夫。
楊如海的聲音響起,眾兵丁的聲浪,就慢慢平息了,楊如海環視了下面一圈後,又大聲說道:“眾位弟兄,我們平蒼子弟歷來團結一心,可就有人把我們當做傻子,把我們賣給其他人,讓其他人來殺我們,你們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死?”
一眾正在憤怒的兵丁,一聽又有人出賣自己,當即又怒吼起來:“該死!該死!該死!……。”
這時,楊如海大聲說道:“對!這人的確該死!來人,把那個混蛋拉上來!”
隨著楊如海的一聲令下,從主營帳裡轉出兩個人,當中拖著一個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血人。
石珪見拖人的兩個甲士,正是老商和高參事兩人,中間渾身冒血的那人,面目上的肉,都已經被打模糊,但依稀之間,還能勉強辨認出,這人好像是跟在徵兵使者身邊的一個兵丁。
石珪倒吸了一口涼氣,瑪德,這事果然和那徵兵使者有關。
等老商與高參事兩人,把那個血人,拖到楊如海腳下,楊如海就高聲說道:“這等狼心狗肺之人,斬了!祭我艮山營戰旗!”
一眾兵士聽楊如海如此說道,於是都紛紛踮起腳來看,但被前面的軍官用眼睛一瞪,又趕緊放下腳尖,繼續肅立不動。
只見老商一腳,把那血人踹倒,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刀,雙手擎刀向上,做了一個劈砍的姿勢,高參事從臺子後拿了一面艮山營的戰旗,斜舉在那血人的頭頸處。
楊如海見兩人準備好,就大聲吼道:“斬!!!”
老商雙手持刀狠狠劈下,只聽“咔嚓”一聲,那血人的腦袋,骨碌一下,就滾了下來,一腔鮮血,噴灑到那面戰旗之上。
這時,整個艮山營的兵士,都高聲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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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端坐在主營帳前的椅子上,他身上穿戴著一件布甲,身前的案桌上擺放著一把雁翎刀,刀的旁邊正是一片吃剩食物的狼藉。
艮山營在祭旗之後,就把所有人手,打散重新編組,分別指定了三個隊正軍官負責指揮,營造兵們則是與其他輔助兵們編成一隊,作為預備隊留在後面。
其他身手好的隊正級軍官們,則是被抽調了出來,每兩三人組做一隊,共編成若干個突擊小隊,石珪作為勇武之人,自然是跑不了,他被抽調到與另外三人組成一個突擊小隊。
好在另外三人,是在阡溪塢之夜,曾經合作過的老商、老謝,以及那個小湯,他們相對石珪來說,更為熟悉一些,並且這個小隊,是由老商擔任指揮。
石珪打定主意,只用猛虎拳來應對敵人,因此,對老商的安排,並沒有什麼不同意見,這倒讓老商對石珪很是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