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關起門來說點私心話,你們也不必緊張,看這世道的情形,我估摸著只怕會越來越好,這縣裡面放不下的營生,都跑北城門外面蓋了,前幾天,我跟江縣令去看過,好傢伙,有個人居然蓋了個四層的高樓。老黃,你說是不是啊?”
黃總捕頭笑吟吟的,把腦袋湊向許縣尉身邊,說道:“縣尉大人說的極是,我看那高樓,好傢伙,都超過城牆一大截了,真不愧是京城裡大匠來蓋的。”
石珪一聽,頓時心裡有些嘀咕,又是京城來的?這京城裡的來人,有幫人投錢資助的,有來衙門當差的,也有來蓋房子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許縣尉哈哈笑了起來,指著黃總捕頭笑道:“你這個老黃吶,哪有那麼誇張的。”堂屋裡的諸位捕頭,這才如同湊趣一般,都嘿嘿的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不必想多了,眼光要放遠一點,只有世道營生更好,兄弟們才會更好。諸位兄弟們管的地區或許小了,但是營生多了,責任擔子就更重了。”許總捕頭隱晦的點撥到。
諸位捕頭聽了許縣尉的話,機靈點的立刻站起來,對著許縣尉抱拳作揖,高聲喊到:“縣尉大人高義。”愣一點的轉念一想,也急忙跟著站起來,施禮高喊。石珪等人也是隨大流一併站起稱謝。
正在捕房氣氛一團融融的時候,金副總捕頭帶來了五名新任的捕頭。兩名本縣的捕頭,大家都認識。一個姓簡的小夥子,就是近來天天跟著許縣尉的。一個姓王的老頭,是江縣令上任時帶來的人。剩下從京城來的三人,都是冷麵孔,除了應和一下許縣尉,並不怎麼說話,只有個當中姓玉的俊小夥,看著像是帶頭的,也只不過是和諸位捕頭寒暄一下而已。
石珪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當年他在衙門裡還算混的不錯的時候,那姓簡的小夥子還是個剛進衙門的愣頭青。如今短短几年,就已經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還要隱隱壓在他頭上。若不是自己另得了份天大機緣,只怕現在他也是和他周邊幾個老捕頭一樣,箇中滋味自知,嚐遍也無言。
石珪隨著大家一起祝賀了一番,然後就藉著管區最近事多的由頭,跟著幾個口中酸言酸語的老捕頭,一併出了衙門。
再打著給兒子抓藥的旗號,推辭了幾個老捕頭要找個地方一醉方休的邀約,施施然的順著青石板路,往西城門走去。
石珪刻意關注了一下縣城的街面情況。一大早就人來人往,有趕早的山民,有出工擺攤的居民,還有不少明顯不是本縣人的面孔出現。街邊的店鋪也是一大早就開門營業,鋪子裡也是進進出出的,街面上各種攤販,叫賣聲此起彼伏,隱隱約約竟有些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繁華景象。
石珪思忖自己以前心思暗淡,根本沒有注意到縣裡的變化,也只是覺得世道好了點而已。如今刻意關注了才發現,現在的平蒼縣像是被添了柴火,鼓了風箱的爐子,熱火朝天,蒸蒸日上。
石珪原想探查一下原因,但自己手裡的事情更為緊急,時刻耽擱不得,也只好把這個想法放到一邊。再轉念一想,縣裡越繁華,可能流動的東西就越多,指不定可以找到一兩件靈物。於是石珪就專心的順著臨街店鋪,一路看著過去,自己尋找靈物去了。
……
西城門金源當鋪,當家的胡掌櫃,正笑眯眯的陪著石珪,一件件的看死當的玉器。只是半天了,這些玉器幾乎都快看完了,這石珪還是沒有找到,類似玉墜一樣流光溢彩的玉器。
“老胡,你手裡的東西就這些了?”石珪有些失望的問道。
福掌櫃有些詫異的說道:“石捕頭,我這死當的玉器,都在這了,你就沒有上眼的?”接著順手拿起一塊乳白色的玉佩,託在自己掌心,殷勤的介紹道:“你看這件羊脂玉玉佩,質地非常純淨,水頭也很足……”胡掌櫃顯然對自己的眼光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