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開口，似在清點獵物。

“嗯？”他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波瀾，帶著些許疑惑，“怎麼還有兩個元嬰境？”

張三抿緊嘴唇，一聲不吭。他身上雖藏著不少能隱匿修為的法器，也握著諸多底牌，但面對“聖人”這兩個字，心中實在沒底，不敢輕言穩贏。

這名號，威懾力實在太大。

“前輩！晚輩實在是無意闖入，驚擾了您清修，罪該萬死！只求前輩高抬貴手，饒晚輩一命。晚輩願為前輩赴湯蹈火，哪怕立下以命起誓的契約，也絕無二話！”

一個化神境修士“噗通”一聲跪地，聲音顫抖，卑微至極地哀求著。

聖人殘念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剎那間，一股磅礴到令人窒息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朝著化神境修士壓去。

那修士根本承受不住，“撲通”一聲直接癱倒在地，不停地磕頭，額頭很快滲出鮮血。

“枯死的老樹也得找點養分，不為返老還童，只求多撐些時日。”聖人殘念冷冷說道。

話音剛落，那化神修士的頭顱“咕嚕”一下滾落，鮮血噴湧而出，神魂與靈氣瞬間消散在天地間。

與此同時，眾人清晰地看到，聖人那具殘軀之上，多了一抹鮮豔的色彩。

很明顯，在場的修士，就是他的養分！

聖人殘念動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就此拉開帷幕。

，！

化神境修士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如同待宰羔羊，瞬間便被抹殺，神魂與靈力統統被這片詭異的天地吞噬。

此刻，唯有煉虛境與合體境的大修士還能勉強抵抗。他們心急如焚，以心聲瘋狂交流：

“這聖人殘念，並非完整的聖人修為，撐死也就準聖級別，說不定連準聖都算不上，缺了關鍵的東西。”

“要是咱們協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番商議後，十幾位大修士達成共識。

大長老轉頭，衝著張三大聲喊道：“把你那仙器借我一用，事後我帶你逃出這遺蹟，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張三回應：“借倒是可以借，但砍誰可就不由我了。”

大長老目光掃向自己斷掉的手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再多問，轉身全力對抗聖人殘念。

聖人的確強大，但這只是殘念，未必不可戰勝。他們十幾個大修士聯手，怎麼說也該有一線生機！

生機確實存在。

然而，僅僅只有一線。

隨著一聲慘叫，第一個煉虛境巔峰修士的頭顱如西瓜般爆開，他們僅有的那一線生機，也隨之被無情抹去。

緊接著，第二個煉虛境巔峰修士倒下，死狀悽慘，整個人化作一灘血漿。

第三個，頭顱爆開。

第四個，身軀崩碎。

……

眨眼間，連四個合體境修士也沒能倖免，紛紛喪命。

最後，只剩捂著斷臂、近乎癲狂的大長老。他緊咬著牙，雙眼瞪得滾圓，蒼老的面容因恐懼而扭曲。他看向張三，聲嘶力竭地呼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救……”

“噓。”張三再次將手指抵在唇邊，語氣平淡地說道，“別吵。”

“嘣！”大長老的頭顱應聲爆開，神魂瞬間粉碎。

“我向來習慣把最沒價值的留到最後，就像一頓飯，前面吃得夠豐富，最後就算是沒什麼滋味的，也不會太失望。”

聖人殘念雙臂交疊胸前，腦袋上那對又長又彎的犄角斜斜伸展，雷霆如蛇般在上面竄動。

他依舊閉著眼，可張三卻感覺自己被緊緊鎖定。

“兩個元嬰境，就當是餐後的小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