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呢?”梅麗絲眨著眼,好奇的問。
“預言也好,傳奇預言術也罷,說到底也只是工具。”溫莎大公意味深長的看著兄妹二人,“凡事要有自己的判斷,只要不過分依賴這種能力就行。”
“切……說了等於沒說。”梅麗絲撇了撇嘴,嘟囔道。
然後用刀叉對付起一旁的碳烤羊排來,切的“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對坐的阿爾託莉雅,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過去了,愣愣的看著那條碳烤到恰到好處的羊排,金黃酥脆,非常美味。
但她的已經吃完了,一斤多的羊排早已被剃的乾乾淨淨。
將切好的羊肉送入嘴中,梅麗絲心滿意足的品嚐著,微眯的眼睛正好撞上了對面的視線。
她狡黠的笑著,起身將剩下的烤羊排都分給了金髮少女。
阿爾託莉雅一臉呆萌:“這樣好嗎?你都沒吃什麼。”
“沒事,你吃。”梅麗絲‘嘿嘿’笑道,“我吃他的。”
說完便將餐刀扎入布萊爾餐碟的羊排裡。
布萊爾眼角抽了抽,眼睜睜看著那條肉汁四溢的羊排被梅麗絲劫走了,一陣惱火。
一時想到了什麼,話剛到嘴裡,又咽回了肚子。
只見梅麗絲一臉親切的,笑眯眯的盯著他,還揚了揚餐刀上的羊排。
還是小時候打少了,悔之晚矣···只得強行移開視線。
這時溫莎大公卻拍了拍‘十界’,感慨道:
“等你們哪一個繼承了‘十界’就會明白了,只有真切的感受過命運,才能體會到界限所在。”
布萊爾看著那把不起眼的十界聖劍,自記事時起,這把劍就一直掛在父親的腰間,已然十多年了。
身邊關於它的傳說,即便是在整個聖虹城裡也是家喻戶曉的。
奧列特皇室傳承聖劍,早在初代溫莎大公以前就已經開始傳家的寶物。
傳說‘十界’擁有開啟次元門,以及斬開空間結界的力量,可惜還從來沒有見識過。
本來按照溫莎大公的安排,是布萊爾繼承這把聖劍的,可惜天賦桎梏封鎖了這種可能。
所以梅麗絲才放棄了魔法夢想,開始修行血脈之力
“對了,聽說你回絕了酒會邀請?”溫莎大公將十界重新掛回腰間,淡淡問道。
“嗯。”布萊爾應了聲,停下了刀叉,“戰爭當前,南境無數民眾慘死在亡靈手中,戰士們也在前線浴血奮戰。我不明白為什麼還能舉辦這麼多場舞會酒宴。”
拋開苦中作樂的調侃,布萊爾真的不能理解,在國破家亡之際,那些人為什麼還能視若無睹的開舞會,酒宴。
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在與亡靈的戰爭裡,只有你死我亡,沒有斡旋的餘地。
失敗就只能吞下死亡的苦果。
“看來這趟南境之行給了你不少感悟。”溫莎大公臉上的笑容更盛,端起銀盃飲下一大口酒液,隨後舒暢的吐了吐酒氣,
“有像古河,亞歷克斯,藍禮這樣勇敢無畏的英雄,自然也會有被權利,慾望腐化的貴族。”
“說到底不過是倚仗著腳下這座雄城,以及身後強大的帝國罷了。”
“埋下頭沉浸在聲色犬馬中,假裝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至於先祖的榮譽,貴族的責任,公國的民眾都不重要了。”
“只要縮在這座城裡,生命和財富就能得到保障。”
溫莎大公一口氣說完,感到有些幹,又小抿了一口紅酒。
旁邊端坐的伊莎貝拉微微嘆息,秀眉緊蹙。
正像大公所說,自從她來到王都彙報白石城戰況後,王都的眾多貴族們,對前線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