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抓著公雞尾巴上的幾根羽毛。那公雞也不甘示弱,蹬著爪子拼命的往他臉上撓。一時間,青年的慘叫聲,公雞的啼鳴聲,小小的一個庭院裡,好不熱鬧。
到了最後,人類的智慧終於戰勝了禽羽類的垂死掙扎,錢非凡一手掐著公雞的脖子,一手插著腰,神情洋洋自得。
可過不了一會,他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提起菜刀不停的朝公雞身上不停的比劃。“切……哪裡好……”他踟躕著不敢下刀,嘴裡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良久良久,公雞終於被他活活掐死了……
錢非凡沮喪的走進屋子裡,岑藍原本抱著孩子正在堆積木,看到他的模樣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臉上都劃花了。”說完她急急忙忙的走進房間拿了藥箱出來給他消毒。
“你自己捂著,待會讓嬤嬤來做午飯吧。”岑藍今天的腦袋真是一個有兩個大,抱著孩子懶得再動彈。
錢非凡不敢再逞英雄,老老實實的拿著個膝上型電腦趴在她身邊上網。今兒個鬧了整整一天,先前是裝模作樣的幫著酒店招呼客人,後來又跟廣州雞王一爭高下,他趴在軟綿綿的地攤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的打。
岑藍看了看還有幾分孩子的錢非凡,從沙發上拿了挑毯子給他仔細的蓋上。筆記本頁面還開著,螢幕一閃一閃的發著光亮。她小心的挪動著電腦,剛想把它關了,卻發現上面是一個農場遊戲的介面。
那會還是剛碰到他的時候,他經常帶著孩子來黏著她,有一次玩著電腦遊戲,就慫恿著她在農場裡養頭小豬。岑藍那會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一心只惦記著找工作,經不住錢非凡的磨蹭,隨手給那頭小豬取了個“阿彌託福保佑我”的怪名字,只玩了幾天,等到事情一多自己也就全忘了。
岑藍心裡有些酸,農場的頁面上一隻圓的渾身發亮的小豬正氣宇軒昂的來回走動,旁邊一溜兒的字幕顯示著“飛天小豬錢非凡給阿彌託福保佑我餵食”,“ 飛天小豬錢非凡帶阿彌託福保佑我散步”,“ 飛天小豬錢非凡給阿彌託福保佑我洗澡”……
這到底需要多大的耐心,才能半年來堅持不斷的玩這麼個略顯枯燥乏味的遊戲。岑藍心裡像是被石頭堵住了,想和他說些什麼,卻又不忍心叫醒他。
到了下午,顧卿恆推了晚宴,早早的回到了家裡休息。岑藍換了居家服,遞了一雙棉鞋給他。“非凡來了。”她語氣柔和,笑容妥帖。
顧卿恆‘嗯’了一聲,進了客廳之後看見錢非凡臉上一道道細細的血痕,蹙著眉問道:“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錢非凡翻了個白眼,神色不耐:“你真羅嗦。”
顧卿恆也不在意,只回過頭對著嬤嬤吩咐了一聲:“下午讓陳醫生過來瞧瞧。”
聽到‘陳醫生’這三個字,錢非凡有些抓狂,直嚷嚷著堅決不見,嘴裡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無非也就是顧卿恆你個么蛾子,你祖祖輩輩都是么蛾子……之類之類。
岑藍在廚房裡泡了壺祁門紅茶,出來的時候發現那陳醫生已經帶著護士來了。護士捏著棉籤,小心翼翼的給錢非凡上著消炎藥,做完之後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口說道:“長得還不錯。”
錢非凡咧著嘴笑了笑,一副志同道合的得意模樣:“那是那是,我走在外面人家也都說我長得不錯!”
岑藍看見小護士的眉毛抖了一抖,尷尬的說道:“我是說……這傷口……長得不錯。”
等到這邊都招呼好了,岑藍又重新泡了壺熱茶端進了顧卿恆的書房裡。他坐在真皮的靠椅上,神色有些凝重,早上還神采飛揚的一雙眸子,現在也像是裹了層霧氣,遠遠的瞧著有些朦朧。她放輕了腳步,將那壺茶小心翼翼的擺在了桌角,剛要轉身離開,卻聽見他緩緩的開了口。
“這次董事局急著大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