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黑影快速移動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只見他來到位於京城豪華地段上的一間藥鋪門前便駐足了下來。
待到看清楚牌匾上“祝君好”三個大字之後,便虛晃身影,縱身一躍跳到門前的一棵大樹上面。
緊接著藉由這棵樹為跳板,徑直來到了這藥鋪其中一間屋子的房頂之上。
如果菱歌沒有說錯,這屋子便是那錢大夫的診室了。
那人貓下腰去掀開其中的一片磚瓦,藉由小小的縫隙向屋內望去。
裡面燭光閃爍,看來屋子的主人尚未休息。
“外面夜深露重,上頭的朋友如果有什麼是我能效勞的,不妨進來一敘。”
此時屋內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很明顯,他被發現了。
“既然先生邀請,那恕在下深夜打擾了。”
說著,李南風便從屋頂上徑直跳進了藥鋪的後院,此時後門已經被開啟。就等著他進屋去了。
一進屋就看見錢五錢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著他。
“李少主?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先生認識在下?”李南風十分驚詫,這個錢先生居然認識自己。
“老朽不才,對於這京城裡的大小富商倒是認識頗多。對您這位居京城首富的楚家少主自然也是印象深刻。”
錢先生伸手示意李南風坐下,還不忘從桌子上拿起茶壺替他倒了一杯茶。
“我竟不知先生也是這愛財之人。”
李南風的話裡盡顯諷刺之意,如果這個錢五錢果真如他所說的這般是個錢串子。那恐怕他為了錢也不定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李少主以為能成為這偌大的京城裡數一數二的藥鋪靠的是什麼?是譽滿京城的虛名嗎?當然不是,是大把的銀錢堆起來的價值連城的名貴藥材。而能入我這祝君好的病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先生好頭腦,論這經商之術,我甘拜下風。”
李南風對他這種目的性極強的大夫並無半分好感。
“不過我聽聞醫者大仁,凡事頗有醫術的醫者定當懷有父母之心。先生如此做法,不怕被諸多同仁恥笑嗎?”
“在我看來富貴者較貧困者並無過多區別。難道因為生在富貴之家就不能求醫問藥了嗎?我只是收取應得的報酬罷了。何必在乎旁人的看法。如果李少主也在意京城裡其他人的說法,恐怕今日也無法繼續在楚家待下去了吧?畢竟作為義子來承下楚家的鉅額家產,這其中的詬病和非議想必只有李少主知道究竟有多少。”
錢五錢笑呵呵的反問著。
“看來先生不僅熟識京城富戶,還對楚家的事瞭如指掌。”
“談不上了如指掌,只是稍有了解罷了。畢竟多年來楚家的尋醫問藥多來祝君好,一來二去便和楚老爺相識、相交。也算得上是朋友。”
“義父能和先生是朋友?晚輩竟然不知,還望先生莫怪。”
“無妨,李少主今日前來恐怕不是同我討論這個的吧?”
“自然,我只是聽聞先生醫術超群,所以想來夜訪一番。看看先生對煉毒之術有何見解?”
李南風試探性的說著。
“所以,李少主就另闢蹊徑,走平常人所不能走之路。難道少主就不怕被人誤認是樑上君子嗎?”
“先生見笑了,晚輩也沒想到輕功如此之差,竟然能被先生察覺。”
李南風並不在意被錢五錢發現他深夜來此窺探,如此一來倒是省下了自己很多麻煩。
他倒是十分願意與這個人開門見山的談一次。
“少主果然爽快,既然你有心想跟老朽討論煉毒之術。恐怕心中早已有了些許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