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在手,完全控制的感覺,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不管是哪種膚色的人種,都無法拒絕這種令人亢奮的誘惑。所以,對於這黑人來說,他此刻正陷入到了何麗精心為他鋪設的溫柔鄉裡,樂不思蜀不可自拔……而對於何麗來說,這面目可憎的黑人,只是一個工具,一個能給她足夠的金錢,足夠高檔的首飾、香水,能讓她在浮華奢侈中生活的工具,僅此而已。
對於何麗來說,男人和女人,就是彼此的工具而已,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利用完畢,分道揚鑣。零下如此,教練如此,現在的黑人,同樣如此……
大廳裡的服務生畢恭畢敬的迎出,將兩人引向二樓。
直到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零下才將手從臉上鬆開。
剛才用力過度,手指甲在他的額頭上留下清晰的痕跡,鮮紅似血。他的雙目裡,同樣泛濫著鮮紅的血絲。
這個的女人,居然這麼快又換了一個……
恨意,像洶湧的潮水,從頭到腳將他徹底淹沒。他扔掉早已熄滅的菸蒂,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摸索一陣,掏出了手機。
黑白無常,我已經無法等待。
不管你怎麼做,我要儘快讓何麗消失掉!
求你,我已經無法再容忍下去……
簡訊一條接著一條,化作迅即的電子訊號,穿越時空,到達木子手裡的新型手機上。
木子就在零下面前的樓上。
在某個高檔包間裡,木子一邊透過嶄新的高階紅外望遠鏡欣賞著零下的表情,一邊漠然的將手機上的資訊逐條刪除。
直到五指痠痛,零下才停止。
手機沉默,黑白無常沒有一條回復。
他開始撥號,但每次都是提示對方不方便接聽。
黑白無常已經不想和自己聯絡。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也許已經放棄了這次的任務。
失望,就像夜幕,在城市的天空渲染,零下忽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然後,這黑暗開始變了顏色,逐漸變成濃厚的血紅。
既然靠別人靠不住,那就不如靠自己。
大不了魚死網破,我還有足夠數額的保險,可以供珍的下半生幸福的生活了。
那樣的話,我死亦瞑目,權作對珍的補償好了……
不知到底是愛之深的原因,還是恨之切的魔力,在得知黑白無常決定不幫自己之後,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他便有了這個決定。
他手中的手機悄無聲息的滑落在地。
零下連看都沒有看地上的手機一眼,徑直挺起腰板,大步向自己的轎車走去,腳步是如此的決絕。
可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手機響了。倔強的鈴聲,在地上響個不停。
零下停住了腳步,轉身,撿起手機。開啟上面的簡訊。簡訊來自黑白無常:
我已經見過了珍。
零下怔了一下,回復到:我要你做掉的是何麗。
黑白無常的資訊很快回覆:明白。但是我不喜歡被僱主欺騙。
零下:我們只是僱傭和被僱用的關係。
黑白無常:明白。可惜我是個講究原則的人。
零下:你的原則是什麼?
黑白無常:不該殺的人,不殺。僱主沒信譽的,不殺。
零下:你在諷刺我沒信譽。
黑白無常: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已經有家室,何麗只是你的情婦。
零下:你已經決定放棄我們之間的交易?
黑白無常:或者,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