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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在整個舞廳裡轉了一遍,修長的手指觸控每一個樓梯扶手,每個牆角,每張桌子,每個水龍頭,彷彿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的氣息永遠的留在這裡,彷彿這樣,就可以記錄並儲存關於這裡的所有記憶。
當結束了數年的漂泊流浪,終於決定要找個地方平淡安定的生活下去的時候,她發現了這裡。
千顏還記得第一次走進這裡的時候,看到整棟房子都空蕩蕩的,鐵質的樓梯扶手上鏽跡斑斑,斑駁的牆壁,四處結滿了蜘蛛網。
但是,她卻一眼就看中了這裡。
這裡有她需要的氣息,有她喜歡的那種味道。
於是,連講價的過程都沒有,她毫不猶豫的將這棟二手房子買了下來,然後,便是廢寢忘食的設計圖紙,構思裝修風格,找裝修公司……這裡的一切一切,細緻到每一盞燈的款式,每一張木桌的紋理,每扇窗簾的顏色,都是她自己一點一點設計出來的。
也許這就是我最後歸宿,生命中剩下的時光,也許就全部在這裡度過。
等到終於全部裝修完成之後,正式營業之前,她一個人站在這裡,這個自己一手設計出來的地方,這樣想到……
這裡有她太多太多的回憶,厚重而充實。
沒想到的是,這裡註定不能成為她的歸宿。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裡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更令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做出這個決定所用的時間,也不過只用了短短几個小時而已。
十幾年前,當她身藏尖刀站在導演大公子的別墅門口的時候,她沒有猶豫過。而現在,她要放棄正在享受著的平淡恬靜的生活,告別這個充滿她回憶的地方,去跟隨一個叫木子的,比自己還要小好幾歲的少年,以及他的死神團隊,去過嶄新的,註定豐富多彩轟轟烈烈的生活。
一個人一生要做的事情,都是註定的了。
可是為什麼,我每次做出這種關乎到自己人生的重大決定的時候,都這麼幹脆決絕,甚至帶著一些輕佻和隨意的感覺?
也許除了名字之外,我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我一直都還是那個獨斷專行的柳千姿。
千顏一個人倚在空蕩蕩的牆角,給自己點起了一顆煙,當辛辣的感覺充斥整個胸腔的時候,她出神的凝望著窗外的雨絲,默默的想到……
&ldo;事實上,你對千顏說了謊。你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是被趕出來的,而不是像你對千顏說的那樣,是深更半夜神秘失蹤的。&rdo;舞廳的一角,木子一邊轉動著手裡的酒杯,一邊盯著對面坐著的飛揚笑道。&ldo;因為據你所講,你是故意用吸菸的方法來引起賈耀新的注意,然後當著他的面把燃燒的菸頭丟在酒精上面,導致了失火。這些行為,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都足夠氣得七竅冒煙的,更何況是毒癮發作,處於暴走狀態下的賈耀新。&rdo;
飛揚一邊翻轉著手裡的刀片,一邊看著木子,不動聲色的說道:&ldo;繼續。&rdo;
&ldo;然後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那輛貨車,包括車廂裡的土製鞭炮、煙花,以及紅磷、白粉,等等,所有的東西,應該都是用同一種方法,從不同地方弄來的,那就是‐‐你的拿手好戲,偷來的。對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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