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是個計程車司機，開了十年的車，從早到晚，從春到冬，車輪子碾過城市的每一條街道。

他是個老實人，話不多，但心裡有數。白天生意好，但夜裡也不差，

尤其是那些夜貓子，總有些奇怪的需求。陸文琢磨著，夜裡接單，得有點兒秘訣。

這天晚上，陸文把車停在路邊，點了根菸，望著街對面的小酒館。

酒館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瘦高個兒，穿著件舊夾克，正朝他揮手。

陸文認得他，是肖然，一個老朋友，也是個夜貓子。

“陸文，過來喝一杯！”肖然喊道。

陸文搖下車窗，吐了口煙，“不了，我這兒還有活兒呢。”

“別裝了，你那車裡連個鬼影都沒有。”肖然笑道，“過來聊聊，我給你出個主意。”

陸文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車，走進酒館。肖然已經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桌上擺著兩瓶啤酒。

“坐吧，老陸。”肖然拍了拍對面的椅子。

陸文坐下，拿起一瓶啤酒，“說吧，什麼主意？”

肖然笑了笑，“你不是想夜裡多接點兒單嗎？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陸文問。

“你得學會‘聽’。”肖然說，“夜裡的人，心裡都有事兒，你得聽出來。”

“聽？”陸文皺了皺眉，“聽什麼？”

“聽他們的聲音，聽他們的呼吸，聽他們的沉默。”肖然說，“夜裡的人，心裡都有事兒，你得聽出來。”

陸文點了點頭，“有點兒道理。”

“還有，你得學會‘看’。”肖然繼續說，“夜裡的人，臉上都有故事，你得看出來。”

“看？”陸文又問。

“看他們的眼睛，看他們的表情，看他們的動作。”

肖然說，“夜裡的人，臉上都有故事，你得看出來。”

陸文離開了酒館，心裡反覆琢磨著肖然的話。

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燈下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啟動了車子，開始在熟悉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行駛。

不久後，一個訂單來了。目的地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僻靜的小區。

陸文心中微微一凜，這地方他並不熟悉，夜裡行車，總是要小心些。他按照導航的指引，緩緩駛入。

小區裡靜悄悄的，路燈也顯得昏暗。陸文謹慎地將車停在小區門口，

等待乘客。沒過多久，一個女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神情有些緊張。

“是你嗎？司機？”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是的，是我。”陸文答道。

女子快速地上了車，陸文可以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緊抿的嘴唇和微微發白的臉色。

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問，只是啟動了車子。

“去哪兒？”陸文問。

“去醫院。”女子的聲音很輕。

陸文應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車內的空調溫度。

他可以從女子的聲音中聽出一絲不安，也許，她去醫院，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車子在路上飛馳，陸文儘量讓車速保持平穩，他知道，這個時候，平穩的車速可能會給女子帶來一些安慰。

“你在醫院等著的人，很重要嗎？”陸文試著打破沉默。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是我的家人，他生病了，我得去陪著他。”

陸文心中微微一震，他明白了女子的緊張和不安。他沒再說話，只是專心地開著車。

不久後，他們到了醫院。女子快速地下車，奔